贺定钧怒道:“好个贱婢!贵妃娘娘生前待她不薄,如今,贵妃娘娘故去多年,她还要污蔑贵妃娘娘!想当初,本将军就应该叫她随贵妃娘娘而去的!”
胡得全说道:“大将军请息怒!不知金菊为何要污蔑贵妃娘娘呢?这对她有何好处?之前,金菊在大殿之上只说,高氏让贺贵妃伙同她一道陷害如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贺贵妃并没有同意。这怎么突然之间,金菊又反口说,当年贺贵妃答应了高氏的阴谋?”
“这……肯定是有人授意她这样说的!”
“金菊一直关在大牢之中,没有外人与她接近。”
“没有外人,那也有看守的牢役啊!定是有人使了手段,叫牢役给那贱婢传了信!”
胡得全摇摇头,说道:“金菊是大将军府出身,又是贺贵妃身边的近侍,又怎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会污蔑自己的主子了?怕是,金菊所言,都是真的吧?”
贺定钧气得满脸涨红,愤怒地站了起来,说道:“怎么可能!那金菊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怕是有人同她说,若是她能出口污蔑贵妃娘娘,便饶她一条贱命,或是许她一个好死,也为未可知!”
说着,贺定钧斜着眼睛看向胡得全,意思是,那个人就是皇上。
胡得全笑了笑,也站了起来,说道:“大将军,根据高氏的供词,当年,她与贺贵妃密谋,贺贵妃定是知道高氏的计谋的。可是,为什么膳食送到吉祥宫去了,贺贵妃还要食用那道膳食呢?高氏说,即便贺贵妃不愿意与她合谋,而高氏若要在那道膳食中下所谓的无色无味的毒药,贺贵妃也查验不出。但贺贵妃却一点都不顾忌,仍然食用了那道膳食。这就说明,贺贵妃有意参与此事了,哪怕是她当时并没有答应高氏。”
“这……膳食乃是皇后所赐,贵妃娘娘无故敢不食用吗?”
“当时,贺贵妃已然用过膳了,可推说已经吃饱了,就算喝一口汤做个样子也就罢了。可是,贺贵妃却喝了好几口,以致肝火旺盛而毙命。而金菊说,贺贵妃是答应了高氏才喝的。当时在食用膳食的时候,贺贵妃有所犹豫,金菊还劝说了贺贵妃,但贺贵妃一意孤行。只是,贺贵妃的心里有些膈应,怕毒药吃多了无解,便只喝了几口汤,将剩下的膳食赐给其他人食用了。”
“这都是她们的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将军,此事若要细细推敲,再加上高氏与金菊的供词,都可证明,贺贵妃当年有意参与膳食一案啊!只是,高氏更加狠毒,直接用鳝鱼狗肉汤毒死了贺贵妃,把这事情给闹大了,好定如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的罪,还除去了一个劲敌。”
贺定钧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本将军是不会让那些奸邪小人得逞的!”
胡得全又软了语气,说道:“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剩下高氏和金菊了。青莲说,芙蕖要告发高氏和贺贵妃密谋的事情不属实,而芙蕖已死,此事又死无对证。高氏和芙蕖都有说,贺贵妃当年有参与膳食一案。本来,这个说法还不可尽信。可是,如今金菊也说,贺贵妃当年确实参与了膳食一案。这样一来,不得不让人猜测几分哪!”
贺定钧依然狡辩道:“贵妃娘娘是不会去干这等蠢事的!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为了此事,也是忧虑不安。高氏获罪,已是铁定的事实。明日朝堂之上,皇上便会下旨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