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琪说道:“不管金菊所说的话能不能服众,也不管她今日之语是否是为了自保还是落井下石,她当年对贺定钧所说的话,必是真话!到底真相如何,贺定钧是知道的!不然,当年贺贵妃死了,贺定钧又怎会如此安静?就算贺贵妃是突然暴毙,他也会查问吉祥宫的宫人。直到刑讯司来了个无色无味之毒药一说,并嫁祸到三皇子的头上,贺定钧才开始兴风作浪。另外,贺贵妃死了,金菊没有为贺贵妃殉葬,定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贺定钧这才会留着她的狗命。至于贺贵妃到底是有意推波助澜,还是与高氏蛇鼠一窝,朕不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是贺贵妃有意为之,还是本来就有此意,这都是死罪。如今,贺贵妃已经死了,朕再治她的罪也无用,不如利用这个罪状来做点别的事情。”
胡得全说道:“皇上说的是,新封皇后的事情?”
姬梓琪点点头。
胡得全也点点头,说道:“也是!金菊也说了,事先高氏有跟贺贵妃说过,在膳食中下毒的计谋。若贺贵妃果真不想参与,不管对高氏敬不敬,都不会食用那道膳食的。既然食用了高氏赐给她的膳食,也就说明,贺贵妃是有心参与膳食一案了。皇上可以把高氏先前的供词,和金菊如今的供词,一并说给贺大将军听。不管是哪个说辞,贺大将军自己的心里也有数。反正,不管是哪个说法,贺贵妃都有罪。”
胡得全:“不过,皇上念在贺贵妃在后宫中虽无甚大功劳,亦有苦劳,还为皇上育有二皇子殿下,而贺贵妃也已身故多年,皇上不再追究贺贵妃的罪责。为了不因此事影响到二皇子殿下的前程,皇上也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最后,再提点贺大将军一句,后宫不能久无正主,该有一个新皇后了。想必,贺大将军的心里自有计较。”
姬梓琪笑道:“呵呵!怎么说,你也跟在朕的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朕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了。你方才所说的,正是朕的意思。此事事关重大,旁人办不来这事。趁着现在还有些时候,胡得全,你亲自去跑一趟吧!”
“奴才遵旨!”
说着,胡得全出了大殿,叫苏亦祥进来伺候着。自己则趁着夜色,叫人在皇宫大门口备了马,骑马往大将军府去了。
此时还未到子时,大将军府的大门还没有关闭。
胡得全来到大将军府大门口,守门的小厮自是认得胡得全,忙上前来打招呼。
“小的参见胡总管!”
一般的小厮都叫胡得全为“总管”,只因胡得全有掌管皇宫内务事宜的权利,与别的公公不一般。若是这些身份低下的人叫胡得全为公公,一是不好听,二是有辱胡得全的脸面。
胡得全问道:“贺大将军可在府中?”
“回胡总管,大将军正在府中。”
“你快去通报,说咱家有要事与大将军相说。”
“是!还请胡总管在此稍等片刻!”
说着,小厮忙跑进去叫人去通报贺定钧。
“启禀大将军!”
贺定钧因被人夸赞“雄风不减”,这两日都宿在年轻貌美的小妾房里。
此时正是入睡办事的好时机,却突然被人打扰,贺定钧不由得恼怒地说道:“何事?”
“宫里胡总管来了,此时正在大门口等候!”
贺定钧听了一愣。
胡得全是什么人物?都这么晚了,能劳动胡得全亲自出宫登门造访,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对他说了。
于是,贺定钧赶紧起身,由小妾为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