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掌勺又皱眉想了想,随后说道:“至于鳝鱼,在此之前的几日,皇后娘娘确实有吩咐奴才采买一批鳝鱼进宫。当时正值冬季,鳝鱼又岂能轻易得来?只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奴才等不得不遵,好不容易才到宫外采买一批鳝鱼进宫来。因此,这件事情大家都记得比较清楚。至于具体的日子,奴才也说不上来了,就是二月初一的前三四日的样子。奴才当年还不是掌勺,无权过问记录的册子。直到昨日,奴才想去翻看册子,才发现那段日子的记录册子不见了。后来的三月初一,御膳房给皇后娘娘送去了鳝鱼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姬梓琪问道:“当年那个怂恿三皇子玩鳝鱼的奴才呢?”
“回皇上,那个奴才过后没多久,因为偷吃了皇后娘娘的百家菜,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毙了。”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都有了计较。
姬梓琪说道:“谁给那奴才的胆子,让他偷食皇后的膳食?其中可是还有什么缘故?”
御膳房掌勺说道:“回皇上,奴才也不知其中的缘故。只是,当时金凤殿亲自来人取膳食,就发现那奴才在偷食皇后娘娘的百家菜,当即便命人将那奴才捉了起来,随后便被杖毙了。那奴才临死前还说,他是冤枉的,是皇后娘娘怕有人再往膳食中下毒,便命他先行试毒的。金凤殿的宫女说,皇后娘娘并无此懿旨,是那太监偷食了百家菜,还给自己狡辩,当即便命人将那奴才给杖毙了。”
姬梓琪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这便是杀人灭口了!”
姬梓琪没有点名道姓,毕竟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证明是高皇后陷害姬锦宸的。
御膳房掌勺说道:“启禀皇上,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姬梓琪问道:“你再回去查一查,看当年的采买册子,可是被那个杖毙的奴才给偷了去的?”
“是!奴才告退!”
说着,御膳房掌勺后退几步,便快速离去了,还不时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此时的双脚直打哆嗦。
姬梓琪说道:“现下看来,当年膳食一案,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
姬梓琪又笑着对姬锦宸说道:“三皇子这么多年来,在清元观中吃苦了!若是我儿蒙冤,又为自己洗刷了冤屈,朕当封我儿为王!”
高念仁又出列说道:“启禀皇上,如今膳食一案尚未有结果,这个暂且不提。关于三皇子殿下封王一事,三皇子殿下才将将分府在外,又无建树,若要封王,与理不符!”
贺定钧也站出来说道:“臣复议高丞相所言!”
就事论事,高念仁和贺定钧也知道以大局为重,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就不必再计较了。
姬梓琪当即就沉下脸来,不悦地说道:“朕方才说,若是三皇子为自己洗刷了冤屈,还了如妃的清白,还了贺贵妃一个公道,查出背后的真凶,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当年,你们一同逼朕定如妃和三皇子的罪,如今若是证明如妃和三皇子无罪,朕还要追究你们的责任呢!你们倒好,还要再次阻扰朕封三皇子为王?你们何等居心,朕还不知道吗?”
高念仁和贺定钧忙跪倒在地,说道:“臣不敢!”
姬梓琪冷哼一声,说道:“哼!不敢?不敢你们还要说?”
高念仁说道:“启禀皇上,臣为皇上、为轩辕国赤胆忠心!臣只是以礼制说话而已。既然皇上认为三皇子能封王,臣无异议!”
贺定钧也说道:“臣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