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幕说道:“大伯母,不必麻烦了!马车上有瑶儿的衣裳,只是这外头比较寒冷,我怕瑶儿着了凉,这才没有给她换的。”
南宫老夫人嗔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曾孙女,连见面礼都没来得及准备,给她做几套衣裳怎么了?你还怕,我这府里拿不出这个银子来是怎么的?”
南宫幕笑道:“怎么会!南宫家的儿郎虽然多年不在府中,但这朝廷的俸禄不曾断过,我们也有往府里交过银两,怎么会少了银子呢?我们再怎么苦,也不能苦了祖母您啊!”
一提到家人分离,南宫老夫人不禁又掩面哭泣起来。
南宫幕和南宫大夫人忙又劝慰,南宫老夫人这才又好起来。
南宫幕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府里看起来还是那样好,这些下人也都尽心伺候着。待我回去后,跟爹和二伯他们告知一声,说祖母这里一切都好!”
南宫老夫人一听,又急了起来,抓着南宫幕的手说道:“怎么?你才回来这么几日,就要赶回去了?”
南宫幕又劝慰道:“不是!祖母,皇上这回下旨,许我在都城探亲,等过了元宵再回西海去。”
南宫老夫人又高兴起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你们父女两个可以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了!哎!要是你们能一直在府里住着,那该有多好啊!”
说到最后,老夫人又伤感起来。
南宫幕忙说道:“祖母!”
又看了一眼四周,示意南宫老夫人不要多言。以免隔墙有耳,传到别人的耳中,又要给南宫家带来灾祸了。
南宫老夫人也反应过来,说道:“瞧我!人老了,尽爱说胡话!我们南宫家世代为武将,都是为皇上效命的。皇上命我们南宫家镇守边关,那是对我们南宫家的信任!你们大老远的来,都这个时候了,怕是还没有用膳吧?”
南宫幕说道:“回祖母,我才从清元观那边上香过来。因为清元观今日有些事情,这才耽误了一些时候。本来还想着,早些回来跟祖母与大伯母一道用午膳呢!”
南宫老夫人笑道:“此时也不晚嘛!来人,快撤换膳食!”
有丫头应了,欢喜地去叫人忙活了。
南宫老夫人又对南宫瑶儿说道:“趁着此时还有些空档,先叫瑶儿沐浴更衣吧!看这一身脏的!叫人多添几个炭盆,可别冻着我的瑶儿了!”
南宫幕说道:“祖母,这里还不比边关寒冷,瑶儿的身子也还不错,您不用担心她的身子的!”
这么一说,又心疼的南宫老夫人要掩面哭泣了。
南宫幕这下知道了,可千万不能再提边关和南宫家儿郎的事了。不然,像老夫人这又喜又悲的,年纪大了可受不住这个折腾,忙又搀扶着老夫人往屋里走。
南宫大夫人亲自去安排人给南宫瑶儿沐浴更衣,南宫瑶儿就跟着老夫人及南宫幕进了屋子。
众人落座,丫头又奉上热茶来。
南宫老夫人又嘘寒问暖了几句,问的多是关于南宫家的人在边关的事情,南宫幕都捡了好的说了。
听得家人安好,南宫老夫人的心里甚是欣慰。
聊了好一阵,直到南宫大夫人进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叫南宫瑶儿去沐浴更衣,谈话这才终止。
南宫幕对南宫大夫人说道:“大伯母,瑶儿头上的簪花,还有身上的那条锦帕,是今日如妃娘娘赐予的,还请大伯母慎重!”
南宫老夫人和南宫大夫人一听,皆是一愣,随即又惊讶起来。
南宫老夫人忙问道:“幕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面见了如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