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余小薇卧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萧可寒衣衫不整的从房里跑了出来,是近乎用逃的方式,跑出了那个房间。
他没有听到余小薇后面的话,他的脑袋里只有那句“你永远得不到女人的心,没有哪个女人会真的爱你!”
这样熟悉的话语,第一次听,是他五岁时,高贵冷艳的奶奶,抬着高傲的头颅对他爷爷这样说。
第二次听,是他十三岁时,妖娆妩媚的母亲,对他的父亲这样说。
时隔十数年,这句话,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耳边,而的对象换成了他。
难道,这真的是萧家男人的宿命?萧家的男人个个是情种,萧家的媳妇……
“呵呵,你们萧家的男人,除了会做生意,还会什么?”奶奶说。
“你母亲不也是吗?云天,你就认命吧。”妈妈说。
“都只是因为钱罢了,懂吗?懂吗?”奶奶,妈妈,和那个女人的身影,在萧可寒的脑袋里不断的转换交叉。
最后三人重叠,只剩下了一句话“除了钱,你一无所有。”
“除了钱,你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萧可寒,你一无所有!”
“除了钱……”
萧可寒冲出城堡,一头扎进平静的天鹅湖中,冰凉的湖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这是我们萧家的诅咒,祖祖辈辈的诅咒。”朦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灰暗的湖水里,浮现出萧家祠堂的残影。
一日之后,坐在总裁办公室的萧可寒说道:“小张,在那个女人的系里挑一些优秀的女学生。”
“呵呵。”他就是有钱,他要让她知道,他有钱,他不需要什么爱情,更不需要什么真心,他可以用钱换来一切,也可以用钱将她踩在脚下。
于是,就出现了以下的一幕。
“余小薇,再给我端一杯果汁。”一名妙龄少女,穿着长长的拖尾晚礼裙,轻瞥了一下侍立在旁的余小薇,眸子里满是得意。
“安安,怎么说,我们也是昔日的同窗,虽然现在地位不同,但你也别太劳烦小薇了。”另一个穿着低胸露背晚礼服的女生说。
“其实呀,小薇,你在萧家做女佣,也确是不错的选择呢,谁不知道你家境贫寒?艺术创作,是要有人脉,有根基才行的。”人鱼裙的女生拉着小薇的手。
“呵呵。”余小薇无奈一笑。
这场盛大的音乐宴会已经连续举办五天了,由萧氏集团总裁萧可寒发起,邀请S大音乐学院的优秀应届毕业生,共同为萧氏集团驻意大利总公司的网页谱曲。
这场音乐盛会,不仅仅是应届毕业生一跃龙门,借机扬名海外的机会,还是她们近距离接触Y洲首富之子,萧可寒的机会。
所以她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个个把自己打扮的美轮美奂。
而余小薇,就是这场宴会的侍女,不仅要承受昔日同窗的奚落,更是要忍受同僚的排挤,领导的故意打压。
“不知道那混蛋,到底想怎样,难道,整我就这么有趣?”余小薇恨恨的想。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来自于某个大少爷的任性。
“少爷,余小姐要见您。”萧氏集团的顶楼,萧可寒最得力的助手小张,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的说。
天知道,自从那姑娘出现了以后,他张启的日子就过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尤其那次投湖事件,他简直要被吓死了。
“不见。”萧可寒将面前整整齐齐的文件扫落在地。
“咖啡凉了,换一杯去。”稍顷后,萧可寒又说道。
“是,少爷。”小张莫名其妙的将咖啡端走,心里暗自嘀咕:“这事该由秘书做才对。”
“少爷呢?”十分钟后,端着一杯新咖啡的小张,看着人去楼空的办公室,一脸的蒙逼。
“总裁好像很生气,没说去哪了。”秘书回给他一个无辜表情。
这时,通往郊外的路上,一辆黑色定制版豪华跑车,正以超高速奔跑着。
而余小薇却在湖边呆呆的琢磨着:“那个变态会不会同意见我呢,我又要怎么跟他说比较好呢。”
“那个傻女人要见我干嘛呢?骂我?还是……?”萧可寒转动着方向盘,眼前闪过那晚娇艳的水眸。
“那个变态的脾气太差,一定不能惹火他,不然……。”余小薇想到这里,脸色一红。
繁复的古罗马桥上,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步伐稳健,冷峻坚毅的侧脸棱角分明,一丝不苟的发丝,安安分分的贴在鬓间,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显从容优雅的气魄。
宁静的天鹅湖旁,一名穿着白色丝质古希腊风格长裙的消瘦女子,静静的坐在木质的秋千上低头沉思,轻风吹过,墨黑的长发与宽大的衣裙扬扬飞荡。
……
两人目光交汇,沉默了许久后,余小薇开口了:“要坐吗?”她有些尴尬的挪了挪身子,在秋千上让出一个空位。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以正常的方式碰面,就算是宴会上,作为女仆的她,也只能远远的观望众多美女环绕下的他。
“不需要,这里是属于我的。”萧可寒将头别扭的撇了过去。
“呃,我想了很久,其实造成这种情况,最关键的原因是你们,为什么突然跑来追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话,尽管开口,我尽量……”管什么天大的事情,总比她这样被人囚禁要强的吧。
“没有,如果没别的事,我走了,另外,我并没有追你。”萧可寒皱了皱眉,特别重点强调了后面的一句话。
“呃,那好吧,那我可不可以回家去?”看萧可寒的态度,余小薇就知道,她别想问出什么来了,至于是不是追她这个问题,她实在是不愿意跟这个人讨论。
“不可以。”萧可寒瞪了余小薇一眼。
“呃,我想了想,你们无非是想要……”说到这里她一顿,紧接着又说道:“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折中的法子,比如说假装,反正我们已经那……那样了,真的假的,谁又真的知道呢?”余小薇试探着看着他。
“呵,就这么想出去?”她的目的,萧可寒岂能不知,不过看她如今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却很是舒心,尤其听到她说,“我们已经那样了”的时候,他觉得放她一马,也不是不可以。
“嗯,对。”余小薇淡淡的细唇一抿,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以,我缺个助理,一会小张过来,他会给你安排好一切,明天来上班。”
“可是,我是学音乐的。”余小薇闻言一楞,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让她一个作曲的,做总裁助理?而且还是这变态的助理,她真的只想离她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