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王府。

言怀瑾坐在药浴桶内，而桶外面是在不断地加热。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而周围的雾气缭绕。

随着温度的逐渐升高，言怀瑾抬头，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情况的样子，对着归涯说道。

“先生，你有什么就尽管直言，这些我都受得住。”

归涯叹了一口气，他自幼与师傅行医数十载，从来都未曾见过如此的病症，或者说不是病，而是毒。

“实在是老夫束手无策。”

言怀瑾看着归涯，

“既然如此，这腿也就不用治了。”

“不可，王爷，我归涯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如何能办到，如果真的能够办到，我就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了。”

归涯将手中的药材往药浴桶中不断地加进去，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有毒药，那么就有解药，只要给我些时日，我一定能够做到。”

言怀瑾闭目不言。

归涯走出门外，在门外等待的顾清婉有些疑惑的问道。

“先生，不知王爷现在的病怎么样了？”

归涯看着顾清婉，忽然对着顾清婉说。

“你跟我来。”

顾清婉跟着归涯，走到一处僻静之处。

“先生，是不是这病不好治？”

归涯点点头，“实际上安乐王变得痴傻不是因为脑中生了什么病症，而是因为中了毒，本来这一种毒也就罢了，偏偏还中了另外一种奇毒，如今只有一种办法了。”

顾清婉有些疑惑。

“先生不知是何种办法？”

“以命换命！”

归涯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顾清婉的眼睛看的，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顾清婉一惊，以命换命……这。

顾清婉脑袋一转，“那用监狱里的死刑犯，可行吗？”

归涯摇摇头。

“那要怎么换？”

“这要取出另一人的心头血做药引，且取血过程中，那人要心甘情愿。”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顾清婉觉得心下一凉，难道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换言怀瑾的命吗？

归涯点点头，“其实，虽说是以命换命，但凭借着我的医术，王妃还有十之一二的生的希望，只要王妃的生存意志足够强大。”

顾清婉依旧没有回答，她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老天开玩笑，还是说自己的命该如此。

拿她的命来换言怀瑾的命。

因为母亲，言怀瑾才变得痴傻，也因为自己当初恋上了言潇彻才导致了那场逼宫，如今该是自己去还债的时候了，正当顾清婉准备点头的时候。

言怀瑾那边传来了一阵骚动声音。

“柳妃，你在干什么？”

顾清婉与归涯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中皆露出了出事了的表情，随后两人赶忙跑到房中，只见柳如烟躺在了浴桶便，七窍流血，已经倒地身亡，而她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十五。

“我是王爷的侍卫，十五。”

“快，快将王爷给扶到床上。”归涯没有理会十五在说什么。

如今言怀瑾的脸上一片煞白，她伸手探了探言怀瑾的鼻息，只能够微微的探得鼻息。

“不知王妃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归涯如同谪仙的脸上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顾清婉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

归涯点点头，并未说话，只是屏退了众人。

顾清婉与言怀瑾并排躺在床上，归涯手上拿出一把刀，在他的眼中，顾清婉虽然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绝世的容颜，他拿着刀，轻轻划开心脏的位置。

随后拿出一个瓷瓶，这时候只能够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顾清婉的脑子里是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