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他感到不安,这两个人的到来会撼动他的统治,他小小的王国。
“我让你看住安实,你怎么让他出去了。”
安久低声呵责身旁的守门人。
“在安家他可以执行家法,但是到了外面的世界就很危险,有可能因为他的举动将整个安家都暴露在世人面前。”
“对不起,但是我觉得安实是对的,他应该找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是作为安家男子汉的尊严。”
守门人沉声说,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所有的出走者都要受到惩罚,如果不这样做会有越来越多的出走者。”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一次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
安久长吁一口气,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来不及好好的筹备,还有那个特调员他看着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异常。
“也罢了,安晓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应该应付得来。”
安久拍拍守门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安吉,相信父亲,我一定会为你寻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守门人安吉垂眼回了声是,但是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期望自己还能寻找所谓的幸福,作为守门人守护安家的安宁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安吉已经习惯冰冷的夜里独自一人守在狭小的空间里,那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抛弃了他,抛弃了安家。
“父亲,刚刚小雨对那个特调员说了奇怪的话。”
女孩急匆匆地冲进房间说:“我怕他们会起疑心,现在该怎么办,要处理掉小雨吗?”
“处理?”
安久沉吟一会儿说:“如果现在有动作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不管小雨说了什么都没关系,谁会把一个三岁孩子的话当真。”
安久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今天一系列的变故让他想要好好的思考,今后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月和丁铃铃隔着窗户静静地注视里面的安氏夫妇,他们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女儿意外的平静,只是平静地看着,麻木地看着,连安静的告别都不是。
“他们真是奇怪,仿佛哪里烫的不是他们的女儿一样。”
云潇潇咬着冰棒过来,她的手臂搭在丁铃铃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小铃铛你不要这么严肃,要是感情波动这么大是无法长久的在特调处工作的,以后你还会看见更加残酷的现实。”
“我知道。”
丁铃铃小声地回答,她看着安安,心里莫名的悲伤,那孩子死了可是没有人真正的感到悲伤,就像自己如果有一天死他们会从天南地北飞回来抱着她哭泣吗?丁铃铃宁愿相信压力山大会为她流泪也不愿意相信他们。
“表情真严肃。”
云潇潇也不在多说什么,她对月说:“小月,你还记得安妮之死吗?”
“安妮,十五年前红极一时的影星,后来疾病离世。”
月记得安妮,那女孩子十分的耀眼,她的笑容几句感染力,直到她离世十五年后每年杂志评选最美笑颜都会有她的笑容。
“是,她也出自安家,我为他做的尸检,但是始终没有查出原因。”
云潇潇叹息道:“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你怀疑她不是因病死亡。”
“只是没有凭证的怀疑,我刚刚听说凶手称安安是叛逃者,要接受惩罚,我想起安妮,如果走出安家就是叛逃者,她何尝又不是叛逃者。”
云潇潇地话让三人陷入一阵沉默,但是安妮已经化为尘土,她的死早已尘埃落定。
三人的目光聚焦在安氏夫妇身上,心想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不好意思,我想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应该到伯父伯母回家,一天之类失去两个孩子,对于他们是致命的打击。”
安久派来的代理人安晓走过来说。
“他们还没有见安实。”
“现在见安实好吗?”
安晓微笑着问。
“没什么不好,我想安实也应该有些话要对父母说,他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儿,不可能连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吧。”
月微笑着回应。
“好。”
“待会儿还请安小姐在外面等待就好,我想有些话还是只有至亲之间能敞开谈。”
“我知道。”
安晓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在看见安氏夫妇走出停尸间时先一步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