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一直都不喜欢我,其实除了丁老师大家都不太喜欢我。”
言叶说,周围的敌意她是明白的,虽然很多时候那些都是无来由的敌意,但是言叶已经习惯了,以前当她还有一个幸福的家的时候这些敌意是隐藏着,让人无法察觉到的,但是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所有人都袒露出自身的敌意。
“我没有因为这样怨恨谁,虽然你们可能不相信,那怕被打的时候我都在极力忍耐,如果我忍耐下去就会觉得十分骄傲,因为这证明我能控制自己,不会像爸爸一样。”
“那天晚上他们打你了,李老师也是知道的。”
月问,所以李春云在告诉他的时候的确是将单方面的欺凌说成冲突。
“其实她早就到了,站在哪里听着,等他们离开之后才出现。”
言叶回答。
“师父,我已经查了当晚的监控录像,言叶在回寝室之后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丁铃铃已经将学校拷贝回来的录像仔细的查阅,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知道。”
月回答。
“学校那边因为这次事件暂时关闭了宿舍。”
丁铃铃说,刚刚丁离打电话来询问言叶的情况,顺便告诉她,说时间太晚了,如果方便的话就让言叶在这边休息一晚再回去。
“那言叶就交给你了。”
月说,丁铃铃是年轻的女孩子,应该能和言叶好好谈谈,这孩子的性子实在是太压抑,需要和别人好好沟通。
“好。”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言叶慌忙说,她可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麻烦,姐姐也一个人住,只有一只小狗狗,你来正好热闹一下。”
丁铃铃热情地握住言叶的手说,那个亲劲儿根本就不允许别人拒绝。
“言叶你就不要客气,你要是不去姐姐是会伤心的,明天姐姐直接送你去上课。”
月说,天已经黑了,他也不放心将言叶送回没有家人的家或者是无人的学校宿舍。
“那好吧,谢谢。”
言叶羞涩地说。
“不用客气。”
丁铃铃带着言叶离开后审讯室里就只剩下云潇潇和月。云潇潇觉得十分无聊,这就是一场普通的问话,有必要把人带回来还拉上她吗,她好歹也是临时组的组长。
“你觉得怎样?”
“她应该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间接的可能就有。”
云潇潇说,刚刚她一直像个花瓶一样摆在这里,但是却没有放松警惕,对言叶的一言一行都观察的十分细致。
“丁离,丁老师,我总觉得她的态度太极端了,和常人的反应差距太大。”
月说:“而且我向言叶提起丁老师,言叶就将她归为好人这一类,明显的就是撇清她和这件事的关系。”
“那个丁离是人类,你查过吗?如果一个人类对幻形者怀有特殊的感情肯不简单。”
云潇潇说,感情这东西不会无中生有,如果是在成长的过程某些特殊事件所铸就那还是说的通。
“我让小铃铛查过丁离,出生在沧海城中产家庭,父母都是教师,但是在她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生活,八岁的时候母亲再婚。”
月翻看资料,这里面是关于丁离二十五年的人生。
“再婚对象也是人类,但是继父的前任是幻形者,带来一个儿子倪晨,有一半的幻形者血统,并且倪晨的母亲户籍资料显示为肉食类。”
“现场也发现了女性和野兽的脚印。”
云潇潇说,这样的组合也太巧合,难道这个丁离是为了保护言叶所以杀死另外三个学生,这样做也太过激。
“不光是这样,资料现实版倪晨在十七岁的时候辍学在家,到现在已经十年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工作记录。”
月看到这里的时候更加奇怪,如果凶手真的是丁离,那按照现场的情况看倪晨已经兽化,一直被丁离圈养,这是十分危险的。
“这就怪异了,要是倪晨真的已经兽化,邻居不可能没有发现。”
云潇潇说,不管丁离在怎么厉害,一直养着一个返祖的幻形者是不可能的,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走,食草类最多就造成环境破坏和伤人,但是肉食类必然不会知这么温和。
“这正是我怀疑的地方。”
月说,但是翻看资料丁离一直热衷于两族的和平共存,从大学时期就加入了关于校园欺凌的心理辅导,这些似乎都在说丁离就是凶手。
“目前来看丁离的确是有嫌疑的,而且凶手能咋就带着一个野兽出入沧海一中不被监控探头捕捉身影,说明他对学校的环境了如指掌。”
云潇潇分析道,要是外来者怎么可能这清晰的选中目标,仿佛是一直都看着整件事的发生。
“我也这么想,这个案子不可能的是幻形者的猎杀本能造成的惨案,更加像是有计划的犯案。”
返祖者的犯案是混乱的,不会存在目标,于是他们还是锁定丁离。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对言叶来说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云潇潇叹息,那孩子已经够压抑了,如果到最后还要面对这样的事实那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我们能做到很少,不管丁离是出于怎样的理由这么做,我们都不能忍受这样的恶行发生,以正义之名动用私刑。”
月收好桌子上的资料准备回家,已经是十点了,肚子好饿。
“啊,我要快点回家睡个美容觉,最近皮肤越来越不好。”
云潇潇长长地伸个懒腰说:“真羡慕某人回家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
“他已经搬出去了。”
月回答,从昨晚开始慕辰海已经回到自己的公寓,以后他早出晚归的,交集也会越来越少,慢慢的回归到正常的朋友关系。
“你们分手了?”
云潇潇惊讶地问:“不是周末还要去吃饭吗?”
“我们没有交往过,我不过是见他可怜收留他一阵子。”
月想这是最后一次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别人误会着也没什么,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想要说的清清楚楚。
“哦,你们走那么近总是让人产生怪异的想法嘛,这样也好,不然局长大人一定很伤心。”
云潇潇说,但是月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阿尔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工作上联系密切,还是不要涉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