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惊墨抬眼看了一眼时否,眼神中满是对他木讷大脑的嫌弃:“与你说了也是浪费口舌,若是日后有哪个姑娘瞎了眼睛看上了你,你或许就会懂得我今日所做了。”
文惊墨的话令时否更是不解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主子,可不带你这么贬低人的,我虽样貌不及你,可好歹也是个飒爽男儿,怎的还要姑娘瞎了眼才能心甘情愿的嫁于我啊。”
文惊墨看着时否叉着腰不服气的样子,笑而不语,只是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触起了眉头自言自语:“是不是将她接到身边,更让人放心一些,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次次都扯谎来蒙混过关,日子久了,舍利舞那边难免会心存怀疑,若是她真的心存疑虑,难保她不会做出伤害轻梦的事情,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嗯,好像还是放在眼前更放心一些。”
后面大片大片的话,时否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可前面那“接过来”三个大字,倒是让他给听得清清楚楚,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顾洛白那日那个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便顿觉五雷轰顶,汗毛直竖。
一听到文惊墨已经动了将她接进宫来的心思,他吓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口水给直接呛死过去。
“咳咳,咳咳。。”时否咳嗽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看着文惊墨的眼中满是祈求。
文惊墨只是淡定的看了一眼突然发疯的是否,嫌弃的用卷册遮住了口鼻:“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一直瞒着我,快离我远些,小心我以谋害龙体之由定你的罪!”
什么罪不罪的时否现在都已经不在乎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顾洛白拿着大刀满皇宫追着他砍的画面,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无神,就差跪下给文惊墨磕头了:“我的好主子好陛下,轻梦姑娘乃是那九天之上翱翔的白鹭,又怎肯屈于这不见天日的后宫囚笼之中呢,依属下看。。。”
时否说着说着对上了文惊墨那双冰封似的眼睛,顿时识趣的停了下来,乖乖闭上了嘴,文惊墨的脸上现在毫无表情,他看着时否的眼中好像刮着阵阵阴风:“也不知我的事情何时需要由你来指手画脚了。”
他这副样子看的时否脊背一凉,他就知道自己这主子但凡有什么事情遇上了那轻梦,便会失了理智变成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以他文惊墨多年的的了解,这个时候还是走为上策。
他匆匆行了一礼,准备开溜:“属下还有要务在身,属下告退!”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绣坊。
送走了残的顾洛白,对人皮面具的新鲜劲儿还是没有过,她现在制作面具的手法,那可叫一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她日日都扮成街道上不同男子的样貌,肆意的出入城中的烟柳之地,再也不用戴着面具累赘麻烦。
一日傍晚顾洛白正高兴的怀抱着姑娘坐在阁楼上饮酒吹风,一只白鸟突然飞了过来,她赶忙将姑娘们都遣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