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白是怎么也不能将她与昨晚的凶狠角色相联系起来,只能干咳了两声,开始转移话题:“咳咳,那个,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残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顾洛白见她在想心事也不便打扰,刚想转身去为她拿饭吃,却突然被一把抓住:“你想要什么报答?”
残的手紧紧抓着顾洛白的手腕,眼中满诚恳。
不过要什么回报,说实话顾洛白还真从未想过,救她回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人为何能能中了刺桐毒血还不死,说白了不过是因为好奇罢了,不过既然她都开口了,顾洛白便也不客气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能给我的吗?”
她这话说的很是直白,说实话顾洛白其实是看上了她那一身的厉害功法,但是现在也都没有了,不过这残除去功法之外肯定还身怀绝技,就算是随便传授上她几个看家本领,自己倒也不算吃亏。
残早已看出了顾洛白的小心思,她早看见顾洛白一直都在偷偷的瞄着她手上的人皮面具:“我授你易容之术,权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如何?”
顾洛白等的正是这句话,她高兴的拍着床沿:“那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为你去寻饭食来,等养足了精神我们便开始!”
易沉不知何时早已拿着方才的药案去品析了,顾洛白也蹦蹦跳跳欢乐的跑了出去,此时屋内又只剩下残一人了,她握了握拳头,感觉不到丝毫的力量,探了探内息,丹田处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苦笑:“言郎,我成功了,我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了,现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你我拆散了。”
顾洛白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总是学的极快的,还没等几天便能将面具给做了个活灵活现,她今天扮成离锦,明日又换成易沉,倒是折腾的这绣坊又是一番的鸡犬不宁。
一日夜里,晚风不凉。
顾洛白的脸上贴着易沉的人皮面具,正坐在房顶上喝着酒,绣坊众人也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就连易沉经过看见了也只能笑叹了一声罢了。
“喂,下来!”
顾洛白正喝得尽兴,便被下面的一声招呼给扰了兴致,她抬眼向下看去,只见残的怀中正抱着两大坛子酒站在下面向她挑了挑眉:“可有兴致,与我饮上一杯?”
顾洛白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踏踏两步便从房顶跳了下来:“乐意之至。”
残虽然只用余光扫了一眼轻巧落地的顾洛白,可眼中的羡慕,还是没能藏得住。
她率先举杯:“我明日便准备离开了,这些时日,还要多谢你的照顾。”
几番相处下来顾洛白也只觉得残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但她的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既然今日夜色正好,晚风正好,酒香正好,顾洛白便又想听故事了,她拖着腮看着残:“你的本名便叫做残么,倒是与你这般清丽的样貌很是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