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探文惊墨的脉搏,顿时心中便都明了了,这小子与娘子是什么关系竟能为了救娘子输送如此多的内力,将自己搞得气脉混乱,若再没人救他,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易沉没有多想,救人乃是医者之本分,他从药箱之中取出药针刺入了文惊墨的穴道,再加上药物辅助,文惊墨的筋脉渐渐顺了过来,果然他深厚的内力不是白练的,筋脉才通畅了没有多久,他便醒了过来。
另易沉意外的是他见到自己没有惊讶也没有疑问,好像与自己早就认识一般,文惊墨捂着心口坐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易沉,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多谢医仙出手相救。”
他说完便自行将手背上的针给拔了下来,递还给了易沉。
易沉双手接过针,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认得我?”
文惊墨点头不语。
易沉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顾洛白:“不知公子,可是也识得我娘子?”
娘子二字令文惊墨一直严肃的脸上,终是有了些许波动,他眉头微微一皱:“自是认得的。”
文惊墨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压,另易沉觉得有些压抑,他为了避免与文惊墨对视,开始低头整理着药箱:“既然公子识得我们二人,不知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文静你内有回答易沉的问题,他站起身来向着洞外走去:“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她便够了。”
眼看着文惊墨就要出了这山洞了,易沉斟酌良久才终于犹豫着开口问道:“树林外的那个女孩,可是娘子。。。”
“不知!”
冰冷的两个字彻底封住了易沉的口,易沉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去,没想到文惊墨却停在原地,缓缓开口:“莫与她说起这件事,便是她问起便说是山匪所为。”
易沉不知为何,听完了文惊墨的话就下意识的回了一个“是”字。
文惊墨头也未回头,转身消失在了洞口。
这个人的身上似乎自来便带着王者之气,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命令,让人无法违抗,如此一来,易沉便更想知道此人乃是何方神圣。
文惊墨身上的伤不起,甚至让他都不能用轻功回到北启城去。
心口针刺般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文惊墨这才迫不得已选择先从客栈中暂且先歇息一晚,他的手臂上布满了狼爪的抓痕,其中最严重的甚至带走了他几条血肉,但这些伤与他的内伤相比全都不值一提。
护心的内力乃是保命的东西,他此次折损过度,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养不回来了,现在的他必须尽快赶回北启城去,否则留在外面无异于是一个新鲜的猎物,还是被五花大绑等着任人宰割的那种。
即便是在深夜选择了一家最偏僻的客栈,但文惊墨的心却始终没有完全放下来过,他睡的也是极不安稳,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对的,果不其然有人在半夜跃上了他的窗棂,潜在了他的床前:“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