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白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枫令派虽算不得是什么大门派,但也绝非是小门小派,这枫令派的尊主枫江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江湖中一号人物,只是他已年迈,无力再承担门派事务,便将这枫令派交由了他儿子手中,不过他这儿子实在是不成气候,所以这枫令派便也渐渐没落,在江湖中没了动静。”
听完顾洛白的介绍于潜心中很是疑惑,既然自己与这枫令派无冤无仇,他们也早已淡出江湖,此番突然对他出手,不知是意欲为何,是想借机重出江湖还是故意挑衅官府,顾洛白见于浅皱着眉头想事情不说话,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道:“你快莫要瞎想啦,这枫令派对你可没什么兴趣,他们之所以伤你是因为看上了你的无妨剑。”
于潜开始有些不相信顾洛白的话了:“单就因为一把剑,他们便敢对朝廷命官贸然出手?”
顾洛白对于潜的自以为是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以做反驳:“这枫令派的新尊主风吟,虽不成气候,但却极爱收藏宝刀宝剑,还喜欢钻研玄门阵法,这便是他的麻烦之处。”
顾洛白对无妨的喜爱程度于潜是知道的,他越听越怀疑顾洛白这是在诓骗他,看着顾洛白的眼神也渐渐开始防备:“你若说是枫令派抢了我的无妨剑,那这里边不应该就是枫令派吗?你又是如何,只单救了我一个,未拿我的无妨剑呢?”
顾洛白也看出了于潜对自己的猜忌,心说我还拿上你的无妨剑,我怎么不把你的府邸都给你一并搬来呢?她此时真想把自己浪费在他身上的内力再给吸回来:“我猜测抓你走的这个迷沙派,是在路上将你给捡回来的,不是我说你,做这种事得罪人的事情就别那么高调,没事遮个面或者戴个面具什么的,这不报应找上来了吧。”
于潜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还有伤,所以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褴褛的衣衫再配上他大义凛然的表情,着实还有些滑稽:“大丈夫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又岂能同尔等歪门邪道一般遮遮掩掩,畏手畏尾。”
顾洛白被他一口一个正道大义说得头疼,也站起身脱下靴子,将里面的沙子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于潜见顾洛白竟当着他的面露出了内袜,吓得赶紧转过了身:“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子,竟当着男人的面,便脱去了靴子,若是被我看见了足,那日后谁还敢娶你。”
顾洛白哭笑不得的将鞋袜穿好,大步向着西方走去:“我生来便是个杀人工具,做工具的又哪有资格谈婚论嫁,这世间又有谁敢娶我。”
她这一句话虽说的坦荡,但却听得于潜心中发酸。
她才多大年纪,便像走到了生命的结尾一般。于潜快走两步追上她:“你这是要去何处?”
顾洛白停下脚无奈的看着于潜道:“我的正道公子哥儿,你若是再不去将你的无妨剑给夺回来,那枫吟的新鲜劲儿都要过了,到时入了他们家的密室,就是将你大卸八块,都扔不进去看你那无妨剑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