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锦的嘴里被包子填的满满当当,他鼓着嘴往顾洛白身上一蹭一蹭。顾洛白一手撑着他的脸,一手做势要戳他的伤口,最后手指还是转了个弯,挠着他的痒:“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看我的轻梦痒痒指!”
离锦捂着胸口大笑着求饶:“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过往的村民皆笑看着二人打闹,感叹着年轻真好,羡慕着小两口举案齐眉如此和睦,祝福着他们地久天长。
北启国,皇宫。
顾洛白口中的“贼人”此时正拿着那赃物发愁,站在文惊墨身边的时否已经开始腿麻了,他换了一只脚甩了甩,俯身在文惊墨一侧道:“主子,还没决定吗?”
文惊墨将琉璃钗一把握在手中,站起身坚定道:“决定了。”
时否顿时欢欣喜悦,自己终于能回去休息了,他双手摊开在文惊墨面前:“那小的这就把钗子给皇后娘娘送去。”
文惊墨斜瞟了一眼时否,继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脑崩:“谁说我要将它送给皇后了,我决定将它留下。”
时否的脸色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要难看,他苦着一张脸道:“主子,那太后那边。。。”
文惊墨脸上神色未动,但只有一侧的嘴唇微微上挑着,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别提有多吓人了,特别是在时否的心中这笑容简直堪比夺命符。从小到大但凡文惊墨一露出这种表情那他定会遭殃。
果然文惊墨一侧的嘴角缓缓落下,从嘴里冰凉的吐出一句:“是否啊,你说你自小就跟在我身边了,怎么还如此做事毛手毛脚,这琉璃钗来的不易,乃是世间珍贵之物,怎的让你去送给皇后,半路上都能给摔坏了,那便只能将我带着钗子寻人给修好了再送与皇后了,至于太后那边嘛。。。”
前面的话都已经让时否差点吐血,一提到太后二字时否直接从怀中掏出匕首抵在脖子上:“属下办事不力,愿以死谢罪!”
文惊墨清了清嗓子道:“至于太后那边吗,就只能朕去为你求情了。”
时否将手中的匕首放下,连请辞都未做,便气鼓鼓的从文惊墨的书房中大步出去了,背锅这种事情他从小做到了大,本应早已习惯了,可却仍旧害怕太后的软暴力。
太后为人“心地善良”从不对下人做体罚,但总会找旁的办法叫人心生畏惧,例如时否因幼时在易幽寒中留下了阴影,特别害怕虫蚁,太后便会将她扔进虫穴,半月不得放出,仅那一次惩罚时否便对太后产生了难以言状的恐惧。
文惊墨将琉璃钗仔细的放入一精致锦盒之中,起身整了整衣着,便向太后的寝宫而去。
恰巧皇后也在太后宫中,见到文惊墨前来两个女人也自是欢喜的。
太后拉过皇后的手道:“你瞧墨儿这不是将钗子给你送来了吗?他说要拿回去瞧便就只是瞧瞧,堂堂一国之主,又怎会在一小小珠钗上对皇后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