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白瞧着黑衣人嘲讽道:“你们燕子楼还真是会挑时候,既然引我们至此的目的已经达成,你们楼主是不是也该露面了啊?”
那几个黑衣人并未回话,而是再一次挥剑而来,大有赴死之势。
顾洛白心想,既然你们衷心护主守口如瓶,那我便也圆了你们的愿,浸满了毒血的银针,伴着内力发散了出去,顾洛白和那几个黑衣人一同倒了下去,她虚弱的靠在易沉的身上,咧了咧嘴:“郎中我这伤还有的医吗?郎中,我好疼啊~”
字字句句都叫易沉心疼不已,他掀开顾洛白的外衫,见原本就严重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缺少骨头的地方已积满了血水,混合着筋肉肿的老高,他叹了口气,将止血的药粉又撒了一遍还不忘将余下的敷在顾洛白的手上:“娘子,待明日天一亮,我们须得尽快出了这林子了,大家的伤都再耽搁不得。”
顾洛白费力的喘着气,勉强的点了点头,可嘴上依然逞强道:“我这伤无碍的,歇息一晚便足够了,明日我可带大家离开。”
她总是这个样子,喜欢逞能,喜欢替大家着想,易沉深深的看着顾洛白的脸颊,她是那么的瘦弱,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睡着的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可她的身上却又背负了太多太多沉重的东西,想到这里易沉着实为她感到阵阵心酸。
安顿好了顾洛白,易沉又去检查吹梦的伤势,还未等他接近吹梦,离锦便大声喊道:“郎中,小心!”
易沉闻言赶紧趴下,几缕白烟好似把把细小的匕首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直奔吹梦而去,离锦和易沉距离吹梦都有一段距离,而现在的吹梦虽然清醒着,却已丧失了防御的能力。离锦将金绫抛出却也只挡下了大半的白烟,其余的则全部钻进了吹梦的体内。
“呃啊!”
吹梦惨叫一声,痛苦的扭曲着四肢,像是有什么东西灌注到了她的血脉,她身上的血管和筋络全部都崩裂了出来,浮在皮肤上像是蛇身的花纹一般触目惊心。
易沉不忍吹梦如此痛苦,几针下去让她昏睡了过去。
为吹梦把完脉的易沉冲离锦摇了摇头:“这东西不知是何物,这么快便已进入了她的心脉,且与她的功法很是相抗,若非方才你用金绫为她挡下了大半,那她现在必死无疑,你可知那白烟是何物?”
离锦也摇了摇头,继而沉思道:“我也不太确定,但看样子很像是缥缈派的功夫。”
易沉又为吹梦施了几针帮她暂时先压制住伤势:“方才娘子说那群黑衣人乃是燕子楼中人,这下又出了飘渺的功夫,难不成我们这是被几大派围攻设计了,想要将我等一举歼灭不成?”易沉的猜测不无道理,离锦也开始跟着担心起来,他看着易沉严肃道:“郎中,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均不知还会发生什么,而我们现在的状况也根本走不出这林子,若是一会儿再发生什么,你拿着我的剑带着白白走,莫要管我们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