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花缕了缕身前的一绺秀发,靠的维摩更近了一些:“我说轻梦丫头啊,自打你成功登月之后,还当真是许久未见了,我瞧着你这绣坊打理的倒是不错,可有清茶给我这闲人也讨上一杯呀?”
顾洛白斜瞟了一眼仍在院中酣睡的两人,心下一紧,若说易沉内力不高,感应不到他们二人的内力还有情可原,但以离锦的功力,怎会还不如自己。
正当她疑惑之际,身后的维摩悠悠开口:“莫要担忧,我们只不过是给他们用了一些迷散,睡一会儿便会醒来。”
语尽,顾洛白的心跳开始加快,她自是理解易幽寒的小护法,不想被外人瞧见样貌的心情,但可以如此润物细无声的将离锦和易沉这等高手迷晕,想来内力之高已非自己可想,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易幽寒中的大小护法真正的武功造诣,虽是心怀敬畏,但却仍有好奇。
顾洛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躬身道:“不知今日二位小护法亲自前来,可是有何命令需要轻梦去做。”顾洛白话音才落,维摩便上前一步,神色紧张道:“叶梦可是在你这里,我探其内力微弱,可是受了伤?”
顾洛白见维摩对叶梦如此关切,只当是师徒之间情谊深厚,心中不由替叶梦高兴:“回小护法,叶儿已无大碍,我已输入内力替她疗伤,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维摩偏过头瞧着叶梦所住的卧房,声音黯然若有所思的对碍花说道:“我去瞧瞧她很快便回,你在此处等我便好。”
碍花轻笑着,语调中仍含着她独有的风情万种:“那你可要快些回来,我们还有要事要做。”她随着维摩的视线也看向叶梦的卧房,眼中闪着幽茫的寒光,但嘴角却自始至终都笑意连连。看得顾洛白汗毛直竖,心想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怕的紧。
维摩未进到叶梦房内,只是隔着一道羽屏远远的看着她。
想当年他初次将她捡回来之时,她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哪知就这么一转眼,她便已经长大成人,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虽是仍在易幽寒中,但却也与他日渐疏离了,维摩知道易幽寒中情爱乃是禁忌,可他早已分不清楚这许多年来自己对叶梦的感情是何情谊,若是她能一直不开情窦,那他便可与她在这易幽寒中以师徒之名相守到老,可她却早早心有所属,那小子必会成为取她性命的催命符咒,他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维摩攥紧了拳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因充血而变得殷红,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抚在叶梦枕边的耳语:“我的小叶儿你大可放心,为师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维摩此时杀心已起,为护叶梦他可不择手段。
直到确认了这两位祖宗真的离开了,顾洛白才终于跳回易沉和离锦身边查看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毒死了,见他们二人呼吸平缓沉稳,时不时还伴有轻鼾,顾洛白才放下心来。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一饮而尽,压了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