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柔的声音里已经填满了不可抑制的哭腔:“公子你可是受了伤?现在怎样了,伤可是好些了?”
闲风因为一路的奔波实在是虚弱的紧,但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摸了摸萦柔的头:“无妨,小伤而已。”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此时无声已胜有声。
站在一旁扶着闲风的离锦这下倒显得有些多余了,他此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尴尬的紧。
“咳,咳咳。”离锦干咳了两声稍稍缓解了些自己的处境,还顺便转移了一下话题:“那个萦柔妹子,臭郎中在绣坊中么?让他赶紧出来给这小子看看伤,别好不容易救回来了,这一路颠簸再给弄死了得不偿失,不过就他那个庸医我看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萦柔匆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红肿着一双眼睛点着头,那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
她从离锦的手中将闲风接了过来,小心的搀扶着:“易公子离开绣坊也有些时日了,估摸着也快要回来了吧。”
离锦的拳头暗暗攥紧,心中低语道:“臭郎中,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你当日戏弄我之事,往后再难翻篇,看我不和你没完没了!”
闲风当真是萦柔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大闲风回了绣坊,不论是饮食起居还是出行散步,萦柔有照顾得井井有条。
顾洛白看在眼里心中也自是羡慕的不得了:“狗子,你说闲风这小子到底是撞了什么大运,居然得了萦柔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说我怎的就遇不到呢?”
正在一旁悠闲喝茶的离锦心中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放下茶杯起身要跑,被顾洛白一把给揪了回来:“狗子,你说说我平日里待你也是不薄,你怎的这般狼心狗肺,就不能如萦柔待闲风一般的待我呢?”
离锦满脸黑线:“白白,我乃是一介铁血男儿,怎的那柔声细语之道呢?”
顾洛白邪魅一笑,笑的离锦心头一颤汗毛直竖:“你那日在我院中的妩媚身姿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今日怎的还谦虚上了,相信自己,你可以如萦柔一般柔声细语,甚至比她更胜一筹。”
不好的回忆再一次涌上了心头,离锦的一张脸一瞬间涨的通红:“白白,你若是敢再提那日之事,你信不信我与你同归于尽!”
顾洛白瞧着离锦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噗嗤嗤笑出了声来:“好了好了,我不提便是了,不过狗子,我忽然有点想吃城西的麻团儿了。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的了,吃不到麻团儿就总是能想到你那日的妖娆身姿。。。”
离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极不情愿的起身,他踢着脚边的零碎石子,小声嘟囔着:“买麻团儿便买麻团儿就是了,何以又用那事作为威胁。”
城西的麻团儿因着软糯香甜,是顾洛白的最爱,却也是旁人的最爱。
离锦望着前面已经看不到尽头的长队,却也只敢暗戳戳的在心里发上几句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