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翠桃的侍女裂开了小嘴笑的甜美,她那如同水蜜桃一般的柔嫩小脸上此刻写满了欢愉:“主子大可放心,您这么美,就连女子见了都想要看上三分,今日又是您亲自献舞,玉屑公子一定会来的。”
她回身取过了吹梦的舞衣,喜欢的摩挲了一阵上面的娟秀花纹:“主人若是跳舞,翠桃就不相信会有哪个男人能忍住不看。”
吹梦没有接过舞衣,而是任由着翠桃继续欣赏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她将光着的玉足收回裙中,双手后撑着仰面躺在了床上:“你这丫头小嘴甜得很,待今日一舞结束这舞衣便送与你了。”
翠桃喜出望外,一张小脸更是因为欢喜而变得红扑扑的:“谢主人赏赐!”
她又忽然坐了起来,一脸担忧着急忙发问:“翠桃你说我跳这幻花舞,着这一身的桃粉衣裳可是相衬?”
这个问题吹梦从昨日一直问到了今日,可翠桃依旧不厌其烦的回答着:“相衬相衬,主子穿上这件衣裙简直就是落入凡间的仙子,好看的紧呢。”
吹梦出手勾了勾翠桃的小鼻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分:“你这个蜜罐似的小丫头啊。”
吹梦再次躺倒在床上双手托腮望着窗外,窗棂上一直挂着他那日亲手所制并赠予她的幻花风铃,每当风轻轻吹过,清脆的细响都沁人心脾。
吹梦闭上眼睛认真的听着,双脚一上一下随着风铃的响动打着节拍,虽是身居闹市中央,可是依旧觉得静谧恬淡,就如同那日初见他之时。
青衣玉扇,人如其名,面若璞玉,屑屑飞雪,谁言道戏子无情,知识怀情不显罢了,风尘之下,谁又不是脉脉细润,暖爱无声?
“主子您该上场了。”小厮站在门外毕恭毕敬。
吹梦收回了思绪伸了一个懒腰,她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勉强的提了提嘴角。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愿意日日笙歌起舞惹人眼,不过是心有君兮,虽舞给世人,却也只愿你看。
吹梦一身的桃粉衣衫,艳比四月初放的桃花,巧施粉黛,便已颜色清绝,可她那一双眼波中却盛着藏也藏不住的风尘。
薄如蝉翼的水袖如翼翻飞偏转,她犹如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褪去了往日鲜红的指甲,健康的浅粉色令她更加的干净纯洁,像是一株生长在淤泥中的清莲。
她的头上未着发钗,仅仅是束了一只娇柔的桃花枝茎,当真担当得起人比花娇四字,吹梦的舞姿未停,可眼睛一直却一直都滞留在前堂的门口上面。
她在等,她在盼,那个身影可以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中,撩拨起她的心弦。幸好,她的一切功夫都没有白费,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终是如期而至。
顷刻间好像时间都已经静止,吹梦原本平静地心脏慢慢失去了控制,早已烂熟于心的舞步竟也乱了拍子,所幸跳下台来不跳也罢,今日这舞本就是为他而跳,他来了,什么便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