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林慕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写作业就是画画,要么就是学习复习,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干。任谁劝都不肯出门。
一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都觉得,可能只有叶梓烨能喊她出门。只有叶梓烨、林慕筱以及深知内幕的人知道,除了张辞玖,谁都别想改变她的决定。
关键是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人家张辞玖怎么会管她?于是大家也就放弃了喊她出来的念头,任由她泡在家里。
本来她是有一个好闺蜜的,可惜闺蜜离她太远也太忙,两个人没办法出去玩,就更没有人能喊她出去了。
她知道所谓的朋友都是徒有虚名,知道外面一点意思都没有,也知道她正在做的事情对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她根本就不打算出门。
本来家里请的保姆带的佣人什么的,早八百年前不知道被她打发哪儿去了,她一切都是靠自己,经常茶不思饭不想。
一切靠自己并不代表她会做饭。她饿了就下方便面,因为她只会下方便面果腹。
由于没日没夜地忙活,也不吃饭,渴了就喝咖啡,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
由于长时间不出门,她身子捂白了不少,加之病态的苍白,她现在就像是“纸片人”,白得诡异,瘦得吓人。
“终于画好了。”她满意地对自己的作品啧啧称赞,站起来活动一下,就听见骨骼啪嗒作响。
她小心翼翼地把画藏起来——虽然没人但她还是要藏起来,才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以前天天洗澡,现在怕耽误时间三天洗一次,真的是难受死了。
说实话她的画不大不小,撑死了画一天就能画好——如果心里有大致形状的话,她硬是画了好几天。因为每一笔她画得都小心翼翼,每一笔仿佛都在说一句“我喜欢你”,每一个细小的、会由于颜料有些发干而涂不进去的凹槽都被她小心翼翼填满,整幅画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也是格外精致了,这是她迄今为止画的最用心、最认真、耗时最长也最满意的作品。
整幅画以冷色调为主,背景板都是深色,中间有一头白鹿,头上的白角像是树枝一样蔓延开来,适合挂在床头,尤其是简约风一点的男孩子的房间。
他想让她的画陪着她入眠,想让他一看见画就能想起她。这也是她的一个小心机了。
快到他生日了,她提前备好了生日礼物,坐等上钩。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水珠顺着她的发滑落,本来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由于消瘦褪去几分稚气,显得成熟优雅起来。
春天,屋内温度也升高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冷,她就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希望温度升高得更快。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打了个哆嗦,她才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慌忙调高了温度,气得都想骂自己。
制冷,二十度……
好像按成了下降键和制冷键。
我去,大冷天的,她不想活了吗?
这几天还真把自己憋傻了。
她笑着摇摇头,躺倒床上一把扯过稍厚一点的被子。
冻死喵了!
第二天,悲了个催的,她苦着脸发现自己发烧了。
呵,人生啊,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出去浪一把呢,就发烧辽。眼见着快要开学了,她哭笑不得地穿上厚一些的衣服,关掉空调,拿个退烧贴拍头上,非常心大地倒头就睡。
……
最近林慕筱做了三个梦,都是关于张辞玖,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