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样……”

如果能够完全控制苏菲杏的能力，消耗的也不会是乔梓泽自己的灵力，而是苏菲杏自己的灵力，这样，是在把她的命运完全寄托在他手里。

“放心啦，我的灵力或许根本没有上限，只是一次性使用大规模的灵力的机会不多，缺少锻炼。”

“你以为你这是学校的体能训练？”

乔梓泽无语地吐槽。

似乎每次苏菲杏开玩笑都没有个限制，他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阿泽，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吗？”

“记得。”

那次乔梓泽被一对夫妻收养，苏菲杏吵着闹着让他拒绝。

“为什么要去，留在这里不好吗？”

“就算你不去那个家庭里，也可以在孤儿院里长大，你也可以去上学，为什么就非要离开？”

乔梓泽曾经承诺过她，不会离开那个孤儿院，不过他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更加没有告诉她，他是自愿代替她离开的，本来不得不离开的人其实是她。

可是就在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孤儿院着了火。

这把火来的突然，不过却刚刚好给了他们机会。

“你从来没问过我，那把火是怎么来的。”

苏菲杏看着乔梓泽的眼睛。

“是你放的吧？”

“你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他们表面上在经营孤儿院，实际上却是人口贩卖，孤儿院是他们洗白自己的工具，或许里面确实有被好心的家庭收养的孩子，不够，怕是在收养前就需要缴纳高昂的费用。”

“是的，的确从一开始那里就不是个好地方。”

后来乔梓泽被她咬死，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就是那家孤儿院。”

“我在档案袋里看到了我在孤儿院时期的资料，虽然不完整，但是……”

“你在怀疑那不是人类经营的孤儿院。”

“对，不然，为什么对于儿童的监管那么严格，而且我从来没有见到大人去过孤儿院里面，至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孩子本人，都是看着资料。”

“我们自有记忆开始，接触到的大人就只有孤儿院内部的人，不是吗？”

“我怀疑妖化事件和他们有关系。”

“你何必这么在意……”乔梓泽皱眉，苏菲杏现在锱铢必较。

“如果不是他们你就不会死……”

苏菲杏扯住乔梓泽的袖子，因为刚才音量的快速提高而微微喘着气。

“难道不是吗？”

乔梓泽愣住。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他觉得可能的觉得不可能的都想过，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她真正在意的在意的，是自己的死亡。

如果他那一世没有死，或许，那一世他可以避免苏菲杏真正变成妖族。

然后，孤儿院的那些人和那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都可以被抓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他没有死，不仅是他和她之间的事情，现在他们担心的所有一切事情的根源都会被彻底推翻。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如果有，我就不会失去你。”

她一直很在意的过去，是他死亡的过去。

乔梓泽苦笑不得。

“至少我现在不会死了啊。”

“如果我能够找到那些人，应该就可以……帮许言一个忙了。”

乔梓泽皱眉。

为什么他现在听到许言的名字就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