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刘孟氏两眼放光:“在哪呢?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丁之瑶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是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刘孟氏眉头蹙了起来:“你这臭丫头是在耍我吗?这分明就是一盘叶子!”
“大奶奶再仔细瞧瞧,这是什么叶子。”
听丁之瑶这么一说,刘孟氏把脑袋往前凑了凑,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一旁的李长歌也认出了这叶子,冷声说道:“见血封喉?!”虽然他不懂医术,可是当年他带兵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树,有几十个弟兄都中了毒,那一幕他一直都记得。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刘孟氏显然已经心虚了,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
丁之瑶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听不懂不要紧,一会儿去衙门大堂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刘孟氏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被识破,当下颓然的坐在地上,直到丁之瑶通知县衙的人过来,这才把她拖了起来。
第二天审理刘孟氏的时候衙门口围了不少百姓,当听到刘孟氏交代完所有事,众人这才知道刘家上下十几口人原来并不是被灾星克死的,而是被这个恶妇给毒死的。
相比之下,这女人可比什么灾星恐怖的多。
正好刘庄氏的孩子也有了好转,身上的红色印记渐渐退去,灾星之说也就不攻自破。
这个年代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血管瘤,也不知道那东西竟是可以自愈的。在他们看来那孩子之所以能够恢复皆是因为丁之瑶医治有方,济世堂总算是又扳回了点名声。
丁之瑶回到村里已经是晚上了,刚到门口,同村的宋木匠匆匆跑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丁之瑶随口问道。
“我夫人要生了!”宋木匠眉飞色舞的说道。
宋木匠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却一直没有孩子。眼下老婆终于要生了,也难怪他会这么高兴。
回到小院,丁之瑶并没有着急回屋,而是坐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残月。
再过些日子天气就要转凉了,这个年代既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冬天可有的受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苦闷。
也不知坐了多久,丁之瑶都快睡着了,忽然一阵冷风刮过,她猛地清醒了过来。
小院门口,宋木匠正在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到最后甚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丁之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赶忙走上前去,这才发现那女人是村里的产婆。
“老宋,不是我不帮你,你家那口子怀的是双生子,我真的没办法。”
“我求求你了,你要是不帮忙,我夫人可就没命了。宋木匠苦苦哀求着,看的丁之瑶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这也怪不了产婆,在这个年代生双胞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就会一尸三命。
丁之瑶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不如让我试试吧。”
“你?"产婆斜眼看着丁之瑶,撇嘴说道:“你跟着裹什么乱?老婆子我替人接生几十年了,碰到这事儿都没辙。你又不是产婆,哪能随便接生。”
“我会医术,我有自己的法子。"丁之瑶信誓旦旦地说道。产婆哪里会相信她的话,狐疑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法子?”
“很简单,扒开产妇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就行了。”丁之瑶说的轻巧,可产婆和宋木匠都听的心惊。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肚子都扒开了,那人还能活吗?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听说过有这种接生法子,你这不是胡闹吗?”
“是啊丫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宋木匠也附和道。
丁之瑶挑了挑眉,说道:“反正我就说这么多,别怪我没警告你们,难产可是很危险的事,到时候你夫人若是挺不过去你可别后悔。”
说完,她自顾自的回到了小院,身后产婆还在嘀咕着:“这丫头不过是会点医术,凑什么热闹。还把肚子扒开,大罗金仙下凡恐怕都救不活了。”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认知有限,刨妇产更是闻所未闻,自然接受不了。
睡到半夜,丁之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出门一瞧,就见宋木匠站在门口。
“之瑶丫头,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夫人她疼得晕过去了。”丁之瑶不敢耽搁,带上东西赶紧跟宋木匠走了。
到了宋家,就见宋木匠的妻子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女人生孩子本就痛苦,更别说她怀的还是双生子。丁之瑶也急了:“必须得马上手术。
“手术?"宋木匠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词。
丁之瑶也来不及解释了,让宋木匠准备好东西后在门口守着,毕竟女人生孩子,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实在不方便。
手术刀是丁之瑶专门找铁匠打的,自打上一回帮白氏动过手术之后她就意识到这些工具是万不能缺的,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没派上用场。
至于麻*醉*药也只能用麻沸散来代替,虽然效果没有注射药来的好,但至少也能缓解些疼痛。
一切准备妥当,丁之瑶深吸一口气,对准宋木匠妻子的肚皮划了下去。
宋木匠守在门口心急如焚,脑子里全是丁之瑶先前说的画面。
扒开肚皮,把孩子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