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台球服后,何以洲发现一后勤人员总鬼鬼祟祟偷看他和文木。
邹明伟半玩笑半认真笑道:“唉,你说,我怎么感觉背脊凉飕飕的!”
突然,杨珍珍抛来一根杆子:“文木,接住!”
邹明伟大呼:“这儿来一根!”
然后又抛给他一根,最后所有人都走到了台桌旁,杨珍珍只好把杆儿手把手递给何以洲。
三人装备齐全,找好各自的位置。杨珍珍摸索了半天:“emmm……文木,你来开球!”
暗语:我不太会,先观战!
文木即可做个OK手势,俯身向台桌,握牢球杆,虎口紧贴球杆,无名指和小拇指放松贴住球杆,运杆顺畅,随着球杆的运动而开合,一个中袋撞击球堆过去!
黑球进!
“7分!”杨珍珍一脸不可思议:“哇塞文木,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技能,这也太全能了吧!”
文木笑了笑:“下一杆谁来?”
邹明伟做好姿势跃跃欲试:“我来我来!”
一杆薄底袋推下去进了个咖啡球,四分!
场面一度尴尬,邹明伟面子掉了一地,故意摸了摸台球服找东西:“额……刚刚我手机放包里了,我去下后勤。”
“我来接场!”杨珍珍说罢,撩了撩衣袖一鼓作气。
控制母球走到自己理想中位置,靠杆法和力度掌控局势,根据球杆击打母球不同位置而变换杆法,中杆一出蓝球,五分!
“打球贵在用心,认真,还要学会总结。每进一球,都要精确控制走位,踢开死球,留出角度,为下一个球打基础,所以必须在瞄点精确的基础上走位准确。不要每次都打最容易打的球。在开始阶段,应该打那种能冲开死球位置的球!珍珍,看来你也很有天赋啊!”
文木说得头头是道,恭敬地邀请何以洲接替下一位。台面自此千变万化,何以洲面无表情地观察球局,腕贴紧台面,用大拇指和食指形成的凹槽来驾杆,手架十八般武艺应对自如。
杆杆进球均为黑球!
杨珍珍拍手叫好,队伍成回形针开球,何以洲过了两杆,轮到她。
文木比自己打球还兴奋:“红球,对角!”
杨珍珍全神贯注,瞄准这三个绿球包围的红球,找准缝隙,正要出杆,突然何以洲打了个大喷嚏,杨珍珍惊了一下歪杆,不料却四球分属四个角全中!
杨珍珍收杆抬头,与何以洲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文木,一脸无辜的样子摇头:“看来~我打台球真是菜!幸好不对打!”何以洲随随便便一个喷嚏都能够掌控她的杆,这都不是最玄乎的,而是球竟然还全部进了!
从真命题假命题否命题逆否命题的角度来看,那要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自己瞄准的方向岂不是都进不了?!
很快地,两个小时过去了,台桌上也开局闭局好几十回,邹明伟才回来。
何以洲和文木对决僵持不下,但是他们的敌意都藏在心底,表面上只是技艺的切磋,杨珍珍并没有看出。
杨珍珍随意问了一句:“班长你怎么去那么久,我们都快没兴了!”
谁知邹明伟一点不可惜错过打球:“你是不知道,我刚发现个大猫腻!”
“有多大?”文木淡淡地搭腔。
邹明伟立马跑过去,一脸夸张的表情:“那个后勤之前就鬼鬼祟祟!”
杨珍珍眯了眯眼,停止手上的动作,让球给何以洲走向邹明伟,上下打量:你也看出来了?
“那个后勤少说也有四十几岁,巧了,十二年前的月食他也在天梯现场,说是亲眼目睹互换灵魂的事!”
何以洲不禁冷笑,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互换灵魂的事情还能亲眼目睹?天真!
邹明伟没管,继续道:“他说啊,他突然想起这个事情,是因为他又看到了那个星石!”
杨珍珍一挑眉:有那么神?!
文木笑了笑,拍了拍邹明伟,把杆子给他:“你们是学传媒又不是搞八卦,来两杆!”
杨珍珍赞同地点头,不知何以洲何时不见了。
邹明伟和文木切磋两杆后,四人才离开了台球室,直奔天梯上一阶攀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