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学校给你的待遇!”你是学校请来的,这是你应得的,又不是我应得的。
说罢杨珍珍就起身,何以洲倒没有去按下她,只是冷冷地道了一句:“坐下!”
短短两个字,却停顿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杨珍珍窃窃瞧了瞧何以洲的脸色,着实不太好,刚要说“无功不受禄”就被何以洲抢话。
“我要给你讲课,你现在出去,只会影响别人!”
杨珍珍嫌弃地撅了撅嘴:我又不需要!
可是何以洲好像能听见她心里的话似的,继而道:“你是不需要,可是邹明伟需要!”
他的语气冷冽而决绝,让珍珍不得不严肃地看了看他。
虽然不知道何以洲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不想影响到图书馆其他同学学习。
只好无奈地坐了回去。珍珍利索地拿出教科书和资料,把自己的部分做完了。
在此之前何以洲都绷着脸看她做作业,直到珍珍开始给邹明伟备课。
何以洲便开始变身何老师,指导她的教学。两人在图书管理员办公室呆了一上午才出来。
一出图书馆,太阳已经出来,驱散了大部分雾霾,但是杨珍珍的心情却不是很美妙。一上午都觉得何以洲阴阳怪气的。
何以洲本请珍珍去华商吃饭,珍珍却说后面考试多了,饮食不宜油腻。
其实是不想在欠人情,只好去食堂吃过午饭。
何以洲非要跟着去,说自己没办饭卡。
珍珍白眼:食堂窗口明明可以扫二维码,不要告诉她何以洲连手机也没带!
没等珍珍反应过来,何以洲已经抢过去饭卡。
罢了罢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可以还给何以洲,不如就请他吃食堂吧!
今天珍珍排的打面窗口,打好饭两人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何以洲递给她从专门的消毒柜拿出来的筷子。
何以洲闻了闻香喷喷地面,故弄玄虚地说了句:“你要相信,醋,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珍珍内心一酸,又不知何以洲抽的什么风。
她接过筷子,想了想:“以后来食堂记得打我电话。”
“干嘛?约饭?”
“谁要跟你约饭啊!我一个人吃多好,叫你打我电话好刷我的卡!就当还你的。”虽然……还是我欠你的多!
“emmm其实一个人吃饭挺不好的,我以前都是一个人吃饭……”何以洲突然神色暗淡,珍珍感觉气氛不对,苦笑着客气道:“我开玩笑呢,想吃饭就打电话吧,反正我一个人两个人吃都无所谓……”
话虽那么说,可是和别人可以,和何以洲,就有那么一点有所谓了。
吃过午饭,何以洲告诉珍珍不用去帮邹明伟补习了,他会好好学习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让珍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知道,他把下午备课的音频发给了邹明伟,邹明伟在刺激下果然进步很快。她只知道,邹明伟在她午睡前说以后不去补习了。
而何以洲照例把珍珍送到楼下,作偷偷模样把饭卡塞在她在衣兜儿里。
珍珍也装作没瞧见,直到进了公寓才摸了出来。
饭卡上的校训变了模样,被一张新的贴纸覆盖。贴纸是何以洲在学校假山tou拍珍珍那一:下面还有几个艺术字。
“何以解忧……”珍珍食指指腹轻轻划过,渐渐浮现出卡面上的后面四个字:晚见珍珍。
“芦鞭坠遍杨花陌,晚见珍珍。”登月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这才回神。
见登月一副面色红润的模样,也应该是从食堂里刚出来,珍珍赶紧把饭卡收起来,只听登月又提高了声音,颇有韵味地念道:“疑是朝云。来作高唐梦里人。应怜醉落楼中帽,长带歌尘。试拂香茵。留解金鞍睡过春。”
罢了,登月轻笑看了看珍珍:“好诗啊,采桑子·芦鞭坠遍杨花陌,宋代晏几道。”
珍珍对视她一眼,也笑了笑:“看来登月是饱暖思诗词啊,很有独木舟的文采啊!”
谁料登月顺势摸了摸珍珍的衣兜儿,把卡在她面前晃了晃:“是我有文采还是某人有文采啊?!”
她的笑里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