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自己是何以洲的皮相,瞳孔旋即放大,却没何以洲那么大反应,只是闷了几个小时沉思,而后第一句话问的是:“珍珍呢?”
景之行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除了说那天的大火是月食前的流星雨坠落观文台引发火灾,后来火警如何支援。
文木旋即就神色大变,直接拔了针管冲出去。
景之行正说着新闻报道的天梯后期修缮计划,见文木冲出去,赶紧追出去拦住他,却被他推开。
文木在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头痛欲裂,眼前景象摇晃得天翻地覆。
杨珍珍被妈妈扶着出现在走廊里。她轻轻笑了笑,示意和文木一起回他的病房。
杨珍珍的左脸打了一个白色补丁,眼神里都是疲惫。
文木激动得不顾景之行和珍珍妈妈在场,仅仅握住她的手:“真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杨珍珍却勉强地笑着,突然觉得有点陌生,无力地点点头。文木愣了一下,缓缓放松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怜惜。
“妈,之行,我有点话想单独跟何以洲说。”
她的声音沧桑而绝望,引得文木莫名地心痛。
听到别人的名字,连同杨珍珍低迷的情绪,文木很难再做若无其事。
待珍珍妈妈和景之行走后,病房门一关。他旋即抱过杨珍珍,越发地紧,有种和她融为一体的冲动。
他现在是何以洲,他可以表达感情。
“以洲~”
杨珍珍的手在他的肩膀后停留,始终没有落下。她颤抖的声音让文木越发压火,把他抱得更紧。
文木的心里突然如同小鹿乱撞,想起发生事故前杨珍珍说有大事宣布,便问:“珍珍,那天你要宣布什么?”
杨珍珍骤然一惊,然后努力控制着气息,无奈地闭了闭眼,嘴角干涩道:“以洲,当时我是被大火烧坏了神志,那天的话,别当真……”
文木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回话。
他不知道初八那天,杨珍珍对何以洲说了什么,但他确信,是他一直希望听到的那句话。他的拳头不自觉攥紧,心头窝了一团火。
杨珍珍在他怀里安静了许久,他的情绪也在杨珍珍的不安中渐渐平复。
当他的手心渐渐舒缓,杨珍珍却突然推开了他不看他,转身向病房门出去了。
她头也没回:“文木哥冲进去救我也不知道醒了没。”
文木想叫住她,却发现杨珍珍的名字在喉咙管哽咽得厉害。
他就是文木啊,可他偏偏成了何以洲!
杨珍珍出了病房还没到冠以“文木”之名的病房的拐角处,文木模样的何以洲就早已扶着墙下了床,走到了走廊里左手边。
那条路,可以通往杨珍珍的病房。去那里,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何以洲本只是为了既可以知道杨珍珍的情况,又可以见文木。
他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何以洲正好看见她,眼里闪烁着蜜意,让杨珍珍有点恍惚,莫名觉得熟悉。
“文木哥,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我正要去看你。”
“刚看完文……何以洲?”自己叫自己的名字,还有点转换不过来。
杨珍珍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点了点头回应,然后盯了盯顶着文木皮相的何以洲:“文木哥……”
“说什么了?”何以洲没等她把话说完,激动得掐着她的肩膀,眼里满是急盼的神色,有点吓住杨珍珍。
文木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他从来不会这般对待她。从小到大,他都很尊重杨珍珍,从不逾越肢体界限。
尤其是和高杰分手以后,他知道杨珍珍越发敏感和异性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