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的苏烟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医生问一个问题,她就回答一个,看起来很是难受。
“小烟你没事吧。”
闻声,苏烟看见来的两人,眼前一亮,晶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抱着凌洛的腰。
“洛姐,都是我的错,我跟你去那种地方的,都怪我,害得你被那些人占了便宜.....”
话音在扫视到沈毅诚脖子上的吻痕时戛然而止,短暂呆滞了一会儿,埋首在凌洛身上。
“我好害怕。”
一眼瞟到床边的病例,,眸色一沉,将苏烟的手拉开:“你先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模糊的细节被一根线串联了起来。
苏烟垂着眸子,眼睛一眨,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沈哥,洛姐,我知道你们怪我了,所以才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的,但是我....”
抽抽搭搭的语气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别说了。”
沈毅诚不想一直提这个话题,有些凶地制止了苏烟,这下她可就更委屈了。
为了憋住不哭出声来,时不时还抽噎几下。
凌洛调笑道:“毅诚,要不你先出去吧,把人家小姑娘逼的怪可怜的,我看了都心疼。”
要是注意看就会发现,这笑容里的火都快从脑门上迸发出来了。
这女人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之前不管这么说她,她都没有纠正过来,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觉得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的占有欲已经开始作祟。
别说他,就连凌洛自己都没有发现。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沈毅诚总觉得无论凌洛怎么称呼他都带着诱人的味道,她这么叫,他就这么答应呗,总会等到她乖乖叫老公的。
沈先生,只是你一个人的先生。
沈毅诚点了点头,将房间留给两个人女人。
见人出去了,苏烟总算是能将哭声放出来了。
“洛姐,我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装,你继续装。”
凌洛的语气格外冰冷,没有得到安慰的苏烟有些错愕。
“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烟,别装了,你刚刚和沈毅诚说是我带你过去的,是想把事情栽赃我身上,让你费心了。”
苏烟抓住凌洛的手,急切地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一时口误,你要是不相信,我一会儿就跟沈哥解释。”
凌洛抽出手,冷眼看着苏烟,将事情一件件细数出来。
“我刚搬家沈家你第二天就来了,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又知道我是才住进来的;我的那杯酒只有你碰过,你不觉得有些太巧了吗?”
如果说这些事情是她在试探苏烟,那病例上的数据可就真没话说了。
苏烟想来也是很在乎自己身体的,那点剂量的药物连一只小动物都弄不晕更别说她这么大一个人了。
苏烟更加委屈了:“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那个男人是安排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啊,遇见这样的事情知道你很害怕,可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啊。”
凌洛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看着自己的指尖:“如果我告诉你我和沈毅诚在你的推波助澜之下度过了一个还算顺利的新婚夜呢?”
“凌洛你!”
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苏烟也懒得再废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漠:“你知道要装作和你这样的穷人做朋友我有多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