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这么久没有见到冯玉，她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这人突然把她约出来，正好也无聊，跟沈毅诚报备后来到约定地点。

地点很偏僻，一点都不像冯玉会去的地方，就跟路边的苍蝇馆一样，就这样的规格还能有包间真是难为她啊。

冯玉将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戒备地看着四周，妆都没有画，看起来有点憔悴：“王霞不是那个人杀的，我看见。”

出事后，她无数次想接近凌洛，电话打不通，又被沈毅诚的人挡在门外，直到现在两人才顺利取得联系。

“你看见了？什么意思。”

“之前有个男人给了我一笔钱，没有看清脸，让我把王霞放出去，我答应了，没想到会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敢给别人说，一旦叔叔的地位受到影响，我就完了。”

冯玉声音微微颤抖，夹起一支烟，叼在嘴边，凌洛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继续说。”

被凌洛的态度搞得很不舒服，冯玉脸色一沉：“我今天不是来被你审问的。”

“你不想说就算了。”说着，凌洛拿起东西就要离开。

开始解释：“我把那个清洁工打晕丢在床上，自己和王霞跑了出来，之后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只是听他的命令。”

凌洛有些愤怒：“因为钱，你害死一条人命，这是一条人命不是一条项链，一个包包。”怎么会有人能把人命说得这么轻巧。

冯玉捂着脸，情绪失控：“你懂什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被老公保护好，你知道我.....”

将后面的话咽回去，深吸一口气：“有人给钱我为什么不要，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冯玉的态度有点奇怪，凌洛只以为是她牵扯上人命的恐惧，没有多想。

冷笑一声，面上尽是嘲讽：“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她不明白冯玉这样的居然会因为钱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即使后果已经超过她的预计。

泪珠滚落下来，食指抹去：“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我要是也有这也的男人，我也看不上这点钱啊。”

她家里是不算穷，比起很多人来说可以算是富裕的，只不过钱哪有够了一说。

凌洛不想和别人解释她和沈毅诚之间的关系，两人相处，冷暖自知。

“你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吗？”

“有人相信就是真的，没有，真假又重要吗？”

凌洛不再听她解释，转身离开。

......

她离开后，一个人推门而入，坐在凌洛刚才的位置上。

冯玉点燃细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嗯，你走吧。”

将烟碾灭，冯玉也走了出去，还没有走出去，脑子一片混乱，身子晃晃悠悠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迹，缓缓阖上眼。

泪水从眼角滑出，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牵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后悔已经没有机会。

“死人了。死人啦！”

惊呼的声音传遍整间小店，霎时纷杂混乱。

包间里的人，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和冯玉的手机，信封丢在桌子下面。

空荡荡的房间里仿佛从来都没有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