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还在商讨的时候，王妈径自走到窗前，看着照片里的男人，默默不语。

风一吹，眼中的浑浊散去许多，回首看着两人：“少爷，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

“先去医院吧。”

“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王妈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小姐是我害死的，我爱上老爷了，从第一面见到他开始。”

那个时候的她也才三十几岁，人生过去一半，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谈恋爱的感觉被沈儒一哄不就什么都听他的了。

王妈自嘲一笑：“但是老爷不喜欢我，也对，那个时候我也不年轻了，小姐被送到医院以后我就想，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偏着头，像一个单纯期待爱恋的简单女人：“所以我买通了林羽田医生，让他帮我往小姐的药理加了一点东西，小姐的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那个医生的名字一出，沈毅诚下意识看了凌洛一眼，凌洛咬着下唇，面色凝重：“你说的林羽田是谁？”

沈毅诚打断凌洛的话，冷眼扫到王妈身上。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和沈儒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你一个佣人能一力担当的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为他承担下来，沈儒就会因此而对你感恩戴德，你以为他不解决掉你就是对你有意思？做梦吧，沈儒心中只有自己，只有利益。”

王妈一脸仁慈，戚戚然一笑：“我自然知道自己配不上老爷，我只是不想你们父子俩因为我的过错而产生什么误解。”

讽刺地看向那个把自己当成圣母的蠢货：“你现在来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他和沈儒的关系根本没有任何修复的可能性。

凌洛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俩，没有什么新意，无聊地翻看起王妈的日记。

“少爷，我自知没有办法挽回我我的过错。”

四肢并用，爬到窗台上，身子往外一倒就能掉下去。

“这里是二楼，以毅诚的财力，要救活你不成问题但是下半辈子你可能就要在床上度过了，你想赌一把吗？”

将日记本往后翻了一页，头都没有抬一下，用寒冷刺骨的声音说道。

要是她真的想死就不会选择在这里，可她未免也太看重自己了，居然以为这样就逼他们就范，难道这样她的那些话可信度会高一点？

王妈的动作确实停了下来，满步蹒跚地翻下来，看的人都替她累了，往床头走去，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别浪费力气了，刀我早就收起来了。”凌洛抖了抖肩膀，穿得本来就不多，天气还挺凉：“把窗户关上，怪冷的。”

“你.....”

“我就是个坏女人，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她都觉得无聊。

这是什么字啊，真难看。

凌洛都快把脸怼到本子上了，也没能看清楚字是什么意思，算了，一个字而已，也不会影响什么，她才指望写下这些东西的人能告诉她。

沈毅诚没有插话，将窗户关上，外套早就丢了，揽着凌洛的肩膀，凌洛一耸肩，将他推开：“我们俩的事情待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