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微的眼神让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盛瑾目光收敛望着站在霞光下的灿灿转身离开，悄无声息。

灿灿贪恋地呼吸着山林中的空气，清新、湿润；还带着泥土的味道，这样的味道是在皇宫里面闻不到的，感受不到的，这是一种自由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地就扬起了嘴角。

“灿灿，崔尚功让你过去一趟。”

灿灿瞧着宫女慌张的样子笑容僵硬快步朝着挂着尚功院牌子的帐篷走去。

灿灿走进帐子便感觉到帐子里面的气氛怪怪的，所有的人都耷拉着脸，站在最中央的崔尚功脸色也十分难看，站在崔尚功身旁的张司彩低着头显得很惶恐。这样的氛围让她心里面很不舒服，头皮发麻，感觉到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大人。”她冲着崔尚功福身，帐篷里面安静的很，都能听见她说话时候从嗓子里发出的颤音。

“你过来。”

崔尚功语气低沉语气不悦，给人很大的压迫里。

灿灿大脑飞快转动这几天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不过还是听着崔尚功的话往前走了几步，很奇怪，沈良珺还有闵秀都不在帐篷里。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或许也没过多久，只不过帐篷里面太安静了让她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很慢很耐长。

“你看看这件软甲有没有办法修复完整。”

灿灿一愣便见着面前递过来一件用金丝制作而成的软甲，这件软甲是给陛下的制作的，是用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根金丝编织而成，耗费一个月的时间制作完成。这件金丝软甲她并没有参加制作，而是张司彩挑选了二十名心灵手巧的宫人编织而成，为了能在春猎前完成，二十名宫人挑灯熬夜呕心沥血才最终完成。

灿灿拿起金丝软甲，软甲虽然用金丝编织可是它的重量分部在腰间，这样可以减轻肩膀上的承重力。

金丝软甲上有明显的破洞，金丝软甲用金丝编织刀剑都砍不断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破洞。灿灿摸了摸，是被勾坏的，什么东西能将金丝给隔断？

她将金丝软甲放到鼻下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损坏，先用火持续性地在金丝表面上进行烘烤，等到金丝到达一定的软度时用锋利的钩子给勾破。这个洞初破坏的时候应该很小，那个破坏金丝软甲的人应该不是想这么快就被她们发现，或许是想等到陛下穿在身上的时候，陛下拉弓只要一用力这个破洞便会瞬间扩大，金丝如同一盘散沙全盘毁掉，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人朝着陛下射箭…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崔尚功见着灿灿摸着软甲沉默许久，眉头微蹙打量着灿灿的反应。

灿灿摇了摇头，“只是好奇这金丝软甲怎么会破了一个洞？”

“这个就得问张司彩了。”崔尚功眼神瞥了一眼张司彩，语气清冷带着压迫感。

张司彩一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恕罪，下官临行前还检查过，金丝软甲上并没有破损之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方才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的时候再检查就发现了这破损。大人恕罪，是下官失察。”

灿灿瞧着那装金丝软甲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