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要走的那位女子灿灿认得,就是刚刚话中的舒御女,顺河太守之女舒碧彤。
说起这舒御女,与她还有于姐姐之间都有一定的瓜葛。想当初她们从各地赶到京都,在宫门外等待登记排序之时,舒御女身边的侍女念桃倒打一耙将于姐姐从家中仅带来的唯一侍女觅翠驱逐出了宫。
经历了生死,她更能体会到当时举目无亲初次来到宫闱之中的于姐姐是有多么的无助孤立。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赵采女倒也是好意却没有想到办坏了事情,她已经受到了惩戒,还请各位姐姐嘴下留情。”
灿灿见着福身行礼的舒御女,但觉得有些不认识了,以前赵采女得势的时候她的气焰也十分的嚣张,现在赵采女落了魄,她也学会了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宫里面的人向来都是多面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变了一副面孔嘴角。
“你现在要也会叫我们一声姐姐了?我们可承担不起,你之前不是跟着那个赵采女一直挺横的吗,气焰也十分的嚣张,怎么现在学乖了,嚣张的气焰也没了?”
灿灿瞧了一直咄咄逼人的女子一眼,是莱阳节度使之女苛易烟苛御女。
这女子她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对其了解不多,可是在储秀宫那会只是觉得这姑娘机灵活泼却没有想到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像个小刀子似的直喇人心。
“之前是碧彤不懂事,有冒犯各位姐姐的地方还请各位姐姐见谅。”
灿灿瞧着舒御女妥协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暗暗感慨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你弱的时候她能欺负死你,你强的时候也能对你摇尾乞怜,总之能够让自己很好的生存下来,哪怕会抛弃一些东西。
“灿灿?”
灿灿微惊,转身见着是苏岚还有于元香心中一喜刚要上前,忽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福身行礼,“奴才见过苏婕妤,于采女。”
“灿灿,你这是做什么。”苏岚上前将灿灿扶起来,望着灿灿消瘦的面容不由得握紧了灿灿的手,“你我姐妹何时生分到这个样子了?你悄悄你,怎么调养了有半月余气色还是这么的差?”
“尚功院总是不比我们的,能有什么好的给灿灿拿来调养身子?”于元香也握住灿灿的手,柔声道:“灿灿,你日后若是有什么缺的需要的尽管跟我们说,可别委屈了自己。”
“是啊,我们行走多有不便,可是你却能时常来我们宫里走走。今日听说尚功院派人来送春衣我还盼着念着你来,可是却始终没有见到你,打听之下才知道你去了延禧宫。怎么样,延禧宫那位主子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听着二位姐姐的关怀,灿灿心头暖暖的,“苏婕妤,于采女放心,我很好,德妃娘娘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你们不用担心我。”
苏岚蹙眉,“瞧瞧,我们之间生分到了什么样子,好好的姐妹却要显得这么生分。”
“苏姐姐,这是在外面,灿灿这样称呼我们也不会让人抓到把柄惹上是非。”于元香劝慰。
“这倒也是,怪我思虑不周。”苏岚破涕为笑,拉着灿灿又说了好些的话才肯作罢。
“对了灿灿,你听说不久要开始春猎了吗?”于元香总算能插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