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愣了,望着走近的丁宫正只觉得一阵无形的压迫在朝她逼近。
“没错,证据。”丁宫正在白薇面前站定,脸色清冷语气不带半点温度,“老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说你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么我问你那个男人长的是什么样子,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身高是高是矮,体态是胖是瘦,皮肤是白是黑。”
“我、我就看到他穿着羽林军的衣服,其他的、其他的天太黑我看不清…”白薇接近崩溃,那时候她一心想将木灿灿捉拿成双哪里还想得了这么多。
“这样说来你是描绘不出来那个男人的长相,那又怎么能够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丁宫正看向崔尚功,“大人,这件事情里还有诸多疑点,还需要进一步的查明。只是木灿灿被打成那个样子,能不能活过今晚都很难说更别说再接受审问。”
“大人,此事还是要赶紧压下来,传到太妃的耳中只怕尚功院也免不了要被责罚一顿。”张司彩附和。
崔尚功看向白薇,“将她杖责二十送去永巷。”
“不、不,崔尚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没有陷害她,崔尚功——”
白薇被两个宫人拖了下去,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大人,那牢里的?”丁宫正试探。
“你不是说她可能活不过今晚吗?”崔尚功神色漠然,语气清冷,“明儿一早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份可以向太妃交差的东西。”
丁宫正颔首低眉,“下官明白。”
“张司彩。”
突然被点到名的张司彩赶紧上前,“大人。”
“这两人都是你司彩部的人,出了事你这个司彩罪责难逃。”
张司彩一慌噗通跪下,她就知道这一刀终究要落到她的脖子上。
“大人,下官失职,下官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崔尚功捏了捏眉头,“惩罚先扣着,我希望明儿一早你们两个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张司彩微愣很快明白过来,“下官明白,请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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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司正拿着拟好的认罪书来到关压灿灿的牢房门口,见着躺在草堆上一动都不动的女人,孙司正眉头微皱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被打了多少鞭,但是浑身皮开肉绽衣服都被血给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没有药没有太医怎么可能挨得过今晚。”
孙司正自言自语将认罪书摊开,从袖中掏出印泥盒,孙司正一顿望着满身是血的女子微微摇头,“你这样哪里还需要什么印泥。”
孙司正将印泥盒收起,拿起灿灿的手便要在认罪书上按手印。
灿灿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腕艰难地睁开眼睛便见着眼前有一张纸,还有人掰着她的手指,灿灿脑光一闪原本松卷的手指死死握紧成拳,任由身边的人怎么掰都不松开。
她不能画押,她不能认,她要活着。
这是灿灿在昏迷前唯一的信念与执着。
孙司正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倔强的意志力,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开那握成拳的手。
“大人,外面有、有人来了…”
一宫女慌张跑进来,口吐不清。
“谁来了?”大半夜的会有谁来,难不成又是那个赵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