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笑笑,“这就是钦天监的事了,不过我听说三妃大婚之后,由淑妃娘娘代掌凤印管理六宫,看这样子太妃是铁定要等找到这个后背有凤凰图腾的女子才肯立皇后。”
沈良珺目光微抬看向三套嫁衣神色复杂。
“你们几个还有功夫在闲聊?后儿就是皇上大婚,天家盛事,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你们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
灿灿瞧着走进来的张司彩朝着沈良珺和闵秀看了一眼便赶紧散开。
“白薇,你留下。”张司彩看了一眼灿灿目光落到白薇身上。
白薇悻悻笑着,“张司彩。”
张司彩板起脸瞧着白薇讨好的模样神色严肃,“我不管你跟那个木灿灿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后儿就是皇上大婚,你要是再敢给我惹出事,尚功院也留不下你,你就等着去永巷!”
白薇心头一颤,永巷是宫中最低等宫女待的地方,大多都是犯了错一辈子不能放出宫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噩梦。
“谨记司彩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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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张太医求见。”
小库子将旧茶换了新茶,顺带着挑了挑烛芯,光亮又变得强了些。
“宣。”
盛瑾翻阅奏折头也不抬,奏折上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关民生不关朝政都是大臣们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盛瑾心烦将奏折合起,起身走到软榻旁坐了下来。
张任之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跪地行礼,“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盛瑾转动佛珠,一百零八颗佛珠饱满圆滑,这是甫微献给他,产自南海,最主要还是让他戒骄戒躁。
“臣不敢起。”张任之低着头,声音沙哑,“臣有罪,臣特来向陛下请罪。”
盛瑾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转动佛珠,“你有何罪,说来听听。”
张任之皱着眉一脸严肃,“摄政王与白日里来请臣到摄政王府一叙。”
“这事。”盛瑾笑笑,“这些年来,朕的这位皇叔可没少请你,怎么这一次你就有罪了?”
张任之面色紧张,“这、这一次摄政王派人掳了臣的小儿子,臣、臣不敢不从,只能、只能去了,陛下放心,臣什么都没说。”
盛瑾停住脚步扯唇笑笑,“好一个不敢不从呐,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怪不得你,要怪就只能怪朕的这位好皇叔实在是手段雷厉。”
“谢、谢陛下。”张任之忐忑站起,两腿无力直打颤。
“不过你做错了一件事情。”盛瑾点点张任之,随之坐在软榻上,“你不应该什么都不说,有时候这说什么掌握好了,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任之在心中思虑随之明白,“陛下英明,是臣糊涂,臣应该如实向摄政王禀报。”
盛瑾笑笑,“你现在明白过来也不迟,只不过还是要等。”
“等?”张任之不解。
盛瑾扬唇,“等朕的好皇叔再派人掳走你的小儿子,再请你去府上喝茶。”
张任之恍然大悟,“臣明白。”
张任之退下之后甫微从暖阁里走了出来。
“陛下是在怀疑他还是在提醒他?”
甫微望着盛瑾被橘色的烛光笼罩的背影,看不到盛瑾的脸也就猜想不到陛下心中所想。
盛瑾转身朝着甫微笑笑,走到案桌旁拿起奏折递给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