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刚坐下,白薇就站了起来,挑衅地看了灿灿一眼之后便带着两个小宫女走了出去,那两个小宫女灿灿有印象,是平日里跟白薇玩的好的。
灿灿收了目光,拿针挑线,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还击。
沈良珺瞧出白薇的不对劲,那股子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对。
“灿灿,你是不是招惹了白薇?”沈良珺不放心,尤其是刚刚白薇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一种自信,势在必得的自信。
闵秀也竖起耳朵看了过来。
灿灿瞧着沈良珺和闵秀都看着她蹙了蹙眉心,“自从她出来之后我听你们的,都躲着她走,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她。再说了,我也不是那惹事的人。”
闵秀听这话只是睁睁眼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着绣活。
沈良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过灿灿近日确实没有招惹过白薇,那么、沈良珺蹙眉看向灿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她的手中?”
灿灿摇摇头,“良珺你别多想了,我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里。放心吧,不用担心我,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做活吧,不然今晚又要熬夜了。”
“嗯。”沈良珺点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还是觉得其中有猫腻。
沈良珺瞧着一宫女走了出去便起身跟了出去,灿灿见着和闵秀相视一眼皆是不解。
“翠竹。”
听到自己名字的宫女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走过来的沈良珺,“你有什么事吗?”
沈良珺笑笑,“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们都要在这里做工白薇却不用。”
“白薇去了归燕坞赵宝林那里,新进宫的主子里就数赵宝林的要求最多,这不又有不满意的地方,张司彩就叫白薇带人过去一趟。”翠竹说着摇摇头就走开了。
沈良珺心中一沉,白薇和赵宝林凑到一起不出事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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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
赵忆柳展开手臂望着替她测量尺寸的白薇。
白薇盈盈一笑,“回宝林的话,奴才不是新来的,是尚功院的老人了。”
“老人?”赵忆柳伸手抬起白薇的下巴,打量了一眼,“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白薇颔首低眉,“奴才刚从丁宫正那里出来。”
“哦,犯了什么错。”赵忆柳扭动腰肢走到软塌旁坐了下来,捏起杯盖轻轻打着热气。
白薇微微上前,恭敬地站在一旁,语气委屈道:“奴才是被冤枉的,和我一同住的宫女看不惯奴才所以故意陷害奴才弄湿了她的被褥,还当众让奴才出丑,接过奴才就被罚去丁宫正那里受罚。”
“还有如此刁钻的奴才,叫什么名字。”赵忆柳一贯欺负人惯了,还是头一次听说宫里面还有这么横的宫女不禁起了兴趣。
“那宫女名叫木灿灿。”白薇观察着赵忆柳的神情,见着赵忆柳神色果然一沉便继续说道:“她原是选秀的官女子,落选之后分到我们的院子,就仗着自己的家世随意地欺负奴才们,奴才们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好一个木灿灿。”赵忆柳冷笑,手中的杯盖重重地落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你们尚功不管的吗。”
“宝林有所不知,这木灿灿刺绣技术一流,又会笼络人心,深得我们尚功的喜爱,又怎么会舍得责罚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