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陛下刚下旨让钦天监去挑选封后大典的日子。”

灿灿怔然随而一笑，“这是好事，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姑姑。”小宫人拉下灿灿的手，替灿灿着急道:“旁人不知道，可是我们侍奉在含象殿的都知道陛下对姑姑的情意，如今陛下却要立旁人为后，我们都替姑姑感到不值！”

“放肆！”

灿灿手中茶杯一磕将手抽出厉声大喝。

小宫人吓得立马起身跪地，神色惶恐。

“这种话大逆不道的话你竟敢说出口，是觉得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吗！”

“姑姑恕罪，我知错了，还请姑姑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小宫人吓得连连叩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灿灿发这么大的火。

“你这不是忠心，你这是成口舌之快！这番话你今天当着我面说说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要是当着旁人的面说了你知道他们会不会在你后背捅刀子！”

灿灿恨铁不成钢，她愿以为自己亲自带着这两个小宫人脾性良善，十分聪巧，可是如今一看却也是个糊涂人，做事说话没有半分的分寸！

“姑姑，姑姑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姑姑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姑姑……”

小宫人跪着挪动到灿灿面前，伸手拽着灿灿的衣裙，楚楚可怜地哀求着。

灿灿错开视线，冷声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作谣都作到了陛下的身上，如果这一次我不严惩你的话，保不准下一次你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自己去宫正司领二十个板子！”

话音落，灿灿抽出衣裙起身离开，任凭身后小宫人怎么叫唤也不回头。

有时候心软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无声无息就会害死一个人。

灿灿回到含象殿方到门口便见着小库子从里面退出来瞧见了她眉开眼笑地走过来朝她拱手。

“木侍女，恭喜恭喜。”

灿灿被小库子搞得有些懵，抿唇微笑道:“库公公，我何喜之有？”

“陛下方才下旨让木大人调到京都担任枢密使一职，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小库子说着又拱手笑道:“令尊高升，这对木侍女你日后的前程也有好处啊。如此说来，咱家岂不是要跟你道喜。”

灿灿笑笑颔首应承两句便走进含象殿中。

木叔叔高升也不知是福是祸。

灿灿走进暖阁望着独自一人下棋的盛瑾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陛下。”

盛瑾抬头望着灿灿走过来招手道:“你来的正好，陪朕下盘棋。”

灿灿望着星罗棋布，黑白对质的棋盘尴尬道:“陛下，我不会下棋……”

要是五子棋尚可来几把，可是这种围棋就算了，她实在是没有这种天赋。

“不会？”

盛瑾狐疑望着灿灿，“听说木大人的棋艺十分精湛，怎么，你身为木大人之女却不懂得如何下棋？”

灿灿耷拉着脑袋，她又不是原包装的，就算是原包装的那也只是一个养女，又怎么会样样都精通。

“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