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甫微离开京都前去漠北之后,盛瑾的脾气有很好的收敛,若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情?会不会是和王爷有关?
灿灿一直提心吊胆到那位将军离开这才端着鲜花饼再次前往含象殿。
这一次小库子没有拦她,反而还殷殷切切地盼望着她进去。
一进入暖阁,地上一片的碎渣,有茶盅的,有花瓶的,总之十分的狼藉。
“陛下。”
灿灿绕过碎渣将手中盛着鲜花饼的碟子摆放到桌子上。
见着盛瑾一脸愤怒的样子,她蹲下身子捡着地上的碎片,目光时不时地瞄向方桌上的那本折子。
那本折子应该是方才那位将军新呈上来的,到底里面讲了什么事情会惹盛瑾发如此大的脾气?
灿灿想的入神,手指猛地疼痛让她惊呼一声,锋利的碎片划过指肚,殷殷在冒血。
“你这是做什么?”
盛瑾一把握住灿灿流血的手指拉着灿灿起身将灿灿按坐在软榻上。
“来人,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
小库子闻声带着三个内官跑进来打扫地上碎片。
盛瑾找来纱布和药粉为灿灿清理手指上的伤口。
“陛下,我自己来吧。”灿灿实在过意不去让盛瑾亲自为她清理伤口,毕竟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要是传出去只怕那些流言蜚语会更加的盛行。
“别动!”
盛瑾语气一沉,明显动怒。
打扫的内官们个个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灿灿见着执拗不过只好作罢,任由盛瑾为她上药。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撒在盛瑾的身上,一下子将盛瑾周身的气氛都变得柔和许多。
她跟在盛瑾身边这么久,一直捉摸不透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有时候可以将情绪控制的很好,可是有时候就像个小孩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就像方才,他肯定跟那位将军发了一通火。
或许,这就是帝王的无奈,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不能逾越的度。
“这两日就别碰水了,每天到这里换药。”
“嗯?”
灿灿一愣,恍惚间这里好像不是含象殿而是太医院,让当朝九五之尊每天给她换药,她怕不是嫌自己的寿命太长了。
灿灿缩了缩脖子,“其实……我可以自己、”
“嗯?!”
盛瑾眉头拧起,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灿灿见状赶忙改口,“谢陛下隆恩。”
“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盛瑾将纱布药瓶整理好,端着托盘走向内室。
打扫的内官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地上又恢复成一片清净的样子。
灿灿望着手边的折子,探头望了望内室见着盛瑾还没有出来便壮着胆子打开折子。
看到折子上的内容灿灿心惊胆战,赶忙将折子合起,耳边传来了脚步声,灿灿极力稳住情绪,只见葱长手掌从她面前伸过将折子拿了起来。
“朕还有着事情要处理,今日就不用你伺候,回去歇着吧。”
“是。”
灿灿抬头望着盛瑾走出去的身影等到没了影才加快脚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