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成了妃子一辈子就要困死在这宫里,宫女最起码满了二十五岁就可以放出宫去。”灿灿安慰着沈良珺也是在安慰着自己,这是她现在唯一的盼头了。
年关过了她就十五了,等到二十五岁还有十年时间,十年时间啊!
灿灿有点说服不了自己,一个女人年华中能有几个十年。
“还是白薇姐姐有谋略,让那个丑八怪去清扫西南甬道,按照昨夜的大雪说不定那个丑八怪已经冻死在那里了。”
“就算没冻死也会被吓死,西南甬道那个不干不净的地方还不知道死过多少人,连夜间巡逻的御林军都避讳那里,更别提其他人了,就算那个丑八怪死在那里也没有人能发现。”
灿灿停下脚步拉住沈良珺的手,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女子笑声眉头微蹙。
这帮家伙从她进入到尚功院开始就对她阴阳怪气,明里暗里少不了的嘲讽,说什么是张司彩让她去清扫西南甬道,果然是她们的诡计。
“良珺,你先回屋去,昨夜里让你跟着我受冻了。”灿灿不想让沈良珺掺和其中,平白无故跟着她一起受人白眼。
“灿灿。”沈良珺不放心,屋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灿灿轻轻拍了拍沈良珺的手,笑了笑安慰道:“没事,你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等一会儿张司彩来了见到我们这样少不了要一顿训斥。”
沈良珺见着灿灿倔强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慢吞吞地朝着她的屋子走去不时回过头看向灿灿。
灿灿朝着沈良珺笑笑,见着沈良珺走进屋子里这才转身朝着面前的屋子走去。
“还有那个沈良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灿灿脚步一顿,听着屋子里继续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
“今儿我起床就没看见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瞧她长的那一副狐狸精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主子娘娘呢。”
“就是,我也早就看她不惯,每天里装的是楚楚可怜的样儿,让人见了就犯恶心。”
灿灿只觉得好笑,这群人对样貌丑的鄙弃厌恶,对样貌美的嫉妒仇恨,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十全十美的完美人儿?
灿灿走进屋子,原本议论纷纷的女子都闭了嘴,神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无视傲慢。
“白薇姐姐,我们就先走了。”
“真是,那么大的雪怎么没有冻死她。”
“丑人命就硬。”
“……”
灿灿站在的位置正对门口,每个人走出去的时候都撞她一下,是有意还是无意灿灿已经懒得理了。
尚功院里,每间屋子里住两个人,眼前坐在桌边嗑瓜子的女人,名叫白薇,是跟她一起合住的宫女,也是让她去清扫西南甬道的始作俑者。
一夜的大雪风吹,灿灿又冷又饿,现在只想换一身衣服暖和暖和没有多余的精力跟白薇算账。
屋子不大分为左右间隔,灿灿在左,白薇在右,中间摆上一张方桌摆放烛台花瓶等物件,再往前还有一张圆桌留着喝茶吃饭用旁边在摆上五个圆墩子,简简单单一目了然。
“站住。”
灿灿脚步没有停顿继续朝着自己的间隔走去。
“我让你站住你是聋了还是废了,没听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