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沈相言之后,这个小丫头就一直怪怪的。
她与沈相言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陛下要是真的不放心不如派人去问一问公主,若是公主真心喜欢,恐怕陛下阻挠也无济于事吧。”
灿灿将香粉重新归置,就算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盛瑾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所以做起事情来更加的谨慎小心。
盛瑾眯了会懒洋洋的将目光收回,“你倒是了解琦玉的品行。说的也是,只要琦玉喜欢就行。婚礼订在了下个月,你之前是从尚功院出来的,对这些事情都懂得,你又与那沈相言是旧相识,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务必要好好办,不可给朕丢人。”
灿灿不动声色捏紧手中金勺,淡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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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经过数次挑选出来的好日子。
早在三天前京都长街上就已经被挂满了红绸,看起来十分的喜庆。
天朝嫁女,一向都是重要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最受宠爱的琦玉公主出嫁,喜乐吹打戏班要热闹十余天才能停歇。
灿灿从上个月就一直盼啊盼,盼这一天早点到来,到来了之后又一睁眼又盼望着天黑。
这一个月,她白日里要在御前伺候,晚上还要赶到尚功院去教绣娘们刺绣,闲暇功夫还要盯着仪仗等事情。
总而言之,这一个月她忙的每日里就只能睡上个三四个时辰,生生的将她折腾的精疲力尽,也没有机会去找那个沈相言好好的算算账。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那日沈相言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或许也是被婚事给牵绊住了身影。
灿灿揉揉额头,强撑着打起几分精神。
公主虽然回了公主府,但是皇宫里还要摆上晚宴,这一点倒是和现代婚宴差不多,都要请上好几桌的人热热闹闹的才有喜庆的气氛。
“姑姑,陛下喝了不少酒要不要?”
小宫女前来禀报知会又欲言又止。
灿灿抬眼望去,金座之上,男人似乎喝了许多从原先的端坐到如今的窝在椅子中。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盛瑾这般模样,想起先前盛瑾对她的诸多叮嘱都是为了完成一个完美的婚礼。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宠爱这位琦玉公主。
“我去吧,你留下给陛下熬一碗醒酒汤。”
“是,姑姑。”
灿灿走出走廊,从一侧走了上去来到盛瑾的身边。
小库子看见她就像是看见救星一般,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木侍女,你快劝劝陛下吧,陛下喝了太多的酒,这身体也会受不住的啊……”
对于小库子的唠叨灿灿一向都是左耳进从右耳出,所以时间长了也能够自动屏蔽小库子喋喋不休的长话。
望着桌上已经空空如也的三两酒壶,灿灿皱了皱眉头。
酒宴的上酒壶都是喝完一个撤下去一个,大臣们尚且如此,更别提是陛下了。
桌面上尚且还有没来得及撤下去的,那撤下去的又有多少?
灿灿望着盛瑾红彤彤的脸蛋无奈地叹口气,上前将盛瑾架了起来,在小库子的帮忙下带着盛瑾踉踉跄跄地回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