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库子!”
守在门口的小库子听到声音连滚带爬地进来跪在地上。
“奴才在。”
“到咸福宫传朕旨意,调咸福宫女医木氏前来含象殿御前伺候!”
小库子一怔,抬头看向甫微,见着甫微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赶紧应答下来,“是,奴才遵旨。”
说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甫微闻言,一颗心悬在半空倒不知是应该放下还是应该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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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宫。
“臣妾领旨。”
淑妃在以丹搀扶下起身,瞥了一眼身后的灿灿目光沉了几分。
“淑妃娘娘,奴才这就要将木侍女带走,还请淑妃娘娘不要见怪。”小库子十分恭敬,毕竟眼下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只有淑妃娘娘。
态度好点,总是没错的。
“库公公说的这是哪儿的话,灿灿本就是陛下的人,如今到陛下眼前去伺候,自是她的福分。”淑妃莞尔一笑,转身呼唤,“灿灿。”
灿灿上前,任由淑妃拉着她的手客套寒暄,她也只是点头应着也不多说什么。
“淑妃娘娘留步,奴才告退。”
小库子也是耐着性子等着淑妃将寒暄的话都说完了这才带着灿灿离开了咸福宫。
“娘娘,她何德何能还能陛下身旁去伺候?娘娘待她这么好,她却半分都不领情,瞧她刚刚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恨不得一溜烟地蹿到陛下身边去,离咸福宫远远的才好。可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十足的忘恩负义!”
以丹愤然慷慨,恨不得将灿灿的罪行述说个三天三夜才方解她心头之恨。
淑妃看了以丹一眼,平淡道:“如今她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日后你见到她都要行礼,可别因为胡乱说错了话受到不必要的责罚。祸从口出不打紧,要是连累到了旁人你心中能否无愧?”
以丹犹如醍醐灌顶,赶忙跪下,“奴才知错,奴才日后必当谨言慎行,绝不给娘娘平白惹上是非。”
淑妃瞧着抬手搭在以丹的肩上,柔声道:“本宫知道那件事情你受了委屈,可是那个狗东西已经被杖毙,能不怨则不怨,放过别人亦是放过自己。”
以丹拳头紧握,双目充斥红血丝,恨从心生。
她放不下!她也不能不怨!这一切,她本不应该受!
含象殿。
灿灿端着茶水望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盛瑾。
少年一改之前病态,如今的他满面威严。
十几天的时间里就将鲍家查办,兵权收回,如此雷厉手段让人不容小觑。
“愣在那里干什么?再不过来茶都凉了。”
男子语气漠然,灿灿回神却听出一股戏谑之味。
灿灿将桌上的凉茶替换下来,目光无意一瞄却见着折子上写着‘摄政王’三个字。
盛瑾很快就将折子合了起来,似乎是有意在避着她。
灿灿心头‘咯噔’一下,手心里都捏出了汗却不自知。
盛瑾端起茶喝了一口趁机瞥了一眼身旁的灿灿,随而将茶杯放下起身,“朕去沐浴,你不用跟着伺候。”
“是。”
灿灿颔首往后退了一步,见着黄袍就这样在她眼前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