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公平。”灿灿努了努嘴,“这都是有钱人的游戏,像那些没钱没势的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上船的机会。”
盛裕延看向灿灿,见着又开始忧人自扰的小丫头,抬手揉了揉灿灿额前的碎发,“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而且,这个游船花魁本就是为了赚钱,不然他们又何必这样的兴师动众?”
“话虽如此不错……”灿灿抬头盯着盛裕延,“那你岂不是提前了很久才订到了码头?”
盛裕延摇摇头,“我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只是见你这几日闷闷不乐所以带你出来散散心。”
“那这码头……”灿灿低下头不敢看盛裕延的眼睛。都说眼中有星辰,可是那不是星辰那是丝丝撩人的光。
盛裕延嘴角微扬,目光柔和,又似糖丝说不尽的缠绕,“不过花了点钱而已,瞧着你喜欢那就值了。”
灿灿望着有刹那的失神,回应过来时能够感觉到脸上有了滚烫感。
对她而言,这绝不是什么好迹象。
“王爷这般待我,只怕我报答不起。”
灿灿倔强望着已经开始上乐师的台子,不回头不再看,耳边却一热,扑来熟悉的气息,温热又有些刺痒,只听那温软声音字字句句道:“不称自己为‘奴才’了。”
语调中有着说不尽戏谑,她的脸噌的一下红的更厉害,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地说着,“王爷不是说了,再拘谨就不带我出来了。”
“原来你是怕这个……”
耳边声音虽然渐渐远去,连带着那温热的气息也悄悄离散,可是那股子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她心中十分的忐忑。
莫名的,好像是被人抓到了软肋。
“关舱——”
两声高昂的声音悠悠飘荡在半空中,灿灿好奇转身就见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将门关了起来。
“不必惊慌,这是他们的规矩。竞选之时为了防止他人打扰会将门关起,等到竞选结束之后再打开。”
盛裕延继续做着耐心的解释。
灿灿回身瞧着盛裕延那一副淡然的模样伸头凑近几分,圆溜溜的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一身慵懒姿态的盛裕延,“你当真对这个不感兴趣?你当真没有来过?那为何你会对这里的事情这么了解?”
灿灿就像是个好奇渴望探索真相的小孩,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惑全部都抛了出来。
盛裕延瞧着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手中温凉的玉扇轻轻碰着灿灿的额头,“为了你啊。”
灿灿一囧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噌的一下被打回原状,她缩着脖子在位置上坐好,再也不敢乱看乱问。
她兀自低着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鞋尖,却不知她这般模样尽数都落在盛裕延眼中,点亮了他眼中的光。
“各位看官让你们久等了。”
叫卿卿的男人在台上福身作揖,一身红袍挥舞的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灿灿侧过脸,望着身侧的盛裕延,虽然只能看到侧颜不过却已经是十分养眼。
“这么看着我,是想做什么?”
听到盛裕延的话时灿灿就想转头却还是晚了一步被逮的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