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说辞,倒像是在宣示主权!
盛楚玉目光渐渐暗淡下去。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上了他的?
“王爷打算怎么做?”
盛楚玉拱手,一副静等侯令的样子。
盛裕延指尖敲了敲把手,声音慵懒全然不像方才那般的锐利,“下个月就是小皇帝十七岁的生辰,我这个做皇叔是不是得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你去,将鲍家这些年做的违法乱纪的事情一一整理出来,明日我要亲自给小皇帝送去。”
盛楚玉听着心里‘咯噔’一声。王爷这一次是下了血本,用鲍家的兵权去换小丫头一个人、
盛楚玉皱了皱眉,再三确问,“王爷,当真要如此吗?”
盛裕延眉头一抬,目光冷了几分,“怎么,你是在质疑本王?”
“属下不敢!”
盛楚玉跪下。虽然按照辈分他应该管盛裕延叫一声堂叔,可是盛楚玉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依附在别人羽翼之下的见不得光之人,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那些尊崇。
盛裕延虽然很不喜欢盛楚玉在他的面前自称‘属下’。虽然盛楚玉如今的身份变了,可是骨子里流淌着的血却不会变,尽管只是盛系旁支。
不过,这一次,听着盛楚玉自称‘属下’,他这心中倒有几分的盛气。像是寒冬腊月之中,傲傲独占枝头的腊梅,盛气凌人。
盛裕延身体微微往前前倾了一些,垂眸望着地上跪着的少年,“还是你觉得那个小丫头不值得这般救法?”
盛楚玉一怔,脑海里浮现出小丫头冒着生命危险喂他水喝的情形。那个场景,是他历经生死之中最温暖的场景。
虽然他与她相处的时日不多,可就是那么仅存的一点回忆仿佛已经成就了他的执念。就算回忆很少,但是在他的心中却珍贵无比。
她值得!她值得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小小的兵权又算得了什么!
盛楚玉心思下定,作揖道:“属下觉得她、”
“王爷,宫里面传来了消息。”
老管站在外面恭敬汇报道,却不知自己无意之中打断了少年的话。
盛楚玉将要说的话尽数又咽了下去,只听见坐在椅子里的人说道:“呈进来。”
盛楚玉闻言起身,退到了一旁,恰巧老管就从他的面前经过,他瞥了一眼,却被老管的身影挡住看不清盛裕延脸上的神色。
盛裕延接过信条,信条上寥寥数语,将事情简单概括,却引起了盛裕延巨大的怒火!
“真是无法无边!”
盛裕延气急恼怒一挥袖打碎了茶几上的茶碗。
老管惊慌赶忙跪下。
盛楚玉见此也赶紧跪下,心中却因此忐忑不安。宫中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盛裕延发这么大的火,是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吗?
茶碗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将盛裕延的理智拉回了几分,手中的纸条早就被揉皱成团。
木匠劫狱私会,德妃派人控制。
寥寥十二字,盛裕延一想起心中就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好一个‘劫狱私会’,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被罚进入冷宫,还能招到男人,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