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贤妃娘娘来了。”
小库子换了新茶,躬身低语道。
盛瑾捏着黑棋正琢磨着下一步往哪里走,听到这话眸子一抬望着坐在对面的甫微。
甫微起身朝着他拱手作揖,他明白甫微是要‘躲避一下’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见着甫微轻车熟路地走进暗格里,他才将手中的黑棋落定,胜负已分,他赢了。
“宣她进来。”
“是,陛下。”
小库子躬身应着退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就是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圣躬安。”
盛瑾顺声望去,见着跪在地上的贤妃,起身走去抬手将贤妃搀扶起来。
“爱妃不必多礼。”
“谢陛下。”
贤妃双手奉上手中的画卷。
“陛下,臣妾已经找人装裱好特地给陛下送来。”
盛瑾打量着贤妃,女人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还真是小瞧了御使大夫,没有想到御使大夫教导出来的女儿和他自己一样,都是圆润之人,总是不肯露出半点破绽在人前。
“辛苦爱妃了。”
盛瑾笑笑,温声关旭几句便拉着贤妃走到书桌后,将画卷打开。
还是那一副山清水秀独鹤鸣。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用金边装裱好了。
“爱妃有心了,真一定会用心收藏不辜负爱妃的这片心。”盛瑾朝着贤妃笑笑,眼睛却时不时地打量着身旁的女人。
见着贤妃走到书桌前跪下,盛瑾目光沉了几分。耽误了这片刻,是终于要说正题了吗。
“臣妾有罪,请陛下治罪。”
盛瑾收了画卷,淡声笑道:“爱妃何罪之有?又要朕治个什么罪?”
男人的笑声传进贤妃的耳中就像是一把刀子从她的脸边划过,让她胆战心惊。
这一次,她也只是在赌,赌陛下会信她护她。
“臣妾有罪,当日陛下问臣妾之事臣妾没有如实相告。其实、臣妾去延禧宫也是被逼无奈……”
盛瑾将卷了一半的画卷放下,绕过书桌来到贤妃的面前。目光微垂,见着女人忐忑不安的样子抬手捏住下巴将女人的脸给抬了起来。
“怎么个被逼无奈?”盛瑾抿唇一笑,“爱妃,这话可不好乱说,要是无凭无证到时候惹出了麻烦恐怕连朕都护不了你。”
贤妃哽咽几声,抬眸直视盛瑾,“臣妾不敢,臣妾有证据……”说着话,贤妃已经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白色药瓶。
盛瑾瞥了一眼,伸手接过,却被贤妃躲过,盛瑾目光一沉看向贤妃。
“陛下,这里面是牡丹花的粉末,有剧毒,还是让臣妾拿着吧。”
盛瑾笑笑,负手背在身后。
“爱妃对朕,真是有心了。那就说说吧,从头到尾,一五一十,朕只想听实话。”
盛瑾俯身,凑近贤妃的脸几分,手指从贤妃的脸上一划而过,嘴角带着几分淡笑。
明明是暧昧的动作,可是贤妃只感觉到阵阵的凉气。
“是,陛下。”
贤妃将德妃如何毒害淑妃又准备将事情全部栽赃到灿灿身上的事情从头到尾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