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进去请你不成?”
丁宫正见着灿灿磨磨蹭蹭的样子以为是故意的,所以吊着脸没好气地朝着。
灿灿暗暗使劲,强撑地站好,一步一步强稳着走去。
以丹见着灿灿离开的身影心下不安,要是她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办?
“灿灿!”
灿灿脚步一顿,转身望着以丹,看清楚了以丹神色中的慌张。她抿唇一笑,宽慰着以丹,“别怕,我会证明你的清白。”
说完灿灿转身走出牢房。
牢门再一次被锁上。
以丹望着渐渐没了影子的二人,不由得觉得心下空荡荡的,整个牢房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感到恐惧。
出了牢门直射下来的是一道强烈的白光,灿灿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好长时间才慢慢地适应下来。
这种感觉,犹如新生。
灿灿放下手望着站在门口的崔尚功,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福身道:“婢子参见大人。”
崔尚功听到声音没有回头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愿消停,都被罚到了冷宫里竟然还能够惹是生非!”
崔尚功语气很严厉,一如当晚将她撵出尚功院时的绝情。
“这件事情婢子会自证清白,不管结果如何,婢子都不会连累尚功院。”
这是灿灿能给的唯一承诺,估计也是让崔尚功放心的唯一法子。
崔尚功似乎被勾起了某些情愫,转身望着灿灿,上下打量了下,比之前在尚功院的时候消瘦了一些,看起来在冷宫的这段时间日子并不好过。
“如果等会不能解了淑妃娘娘身上的毒,你别指望我替你求情。”
灿灿福身,“婢子不敢奢望。”
崔尚功敛了目光转身冷道:“跟我走。”
“是。”
灿灿乖巧地跟在崔尚功身后。今日的阳光很好,照到人的身上将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与其说她是跟着崔尚功走,倒不如说她是跟着崔尚功的影子在走。
她将两人的距离保持的很好,就算偶尔突然的停顿也不会踩到崔尚功的影子。
突然几声马蹄声在甬道中回荡,灿灿的心‘咯噔’一下,这马蹄声太过的熟悉。
见着面前的崔尚功跪下,灿灿跟着也跪了下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灿灿将头低的也越来越低。
终于马从她们的面前一呼而过,马蹄声也渐渐地变小。
灿灿跟着崔尚功起身,继续朝着前面走去,却听着路过的宫人窃窃私语。
“摄政王又朝着寿康宫的方向去了。”
“听说太妃近日感染了风寒,摄政王还特地寻来良药送进宫来,听说费了不少的精力……”
灿灿走得远了也就听不清宫人们之间的对话了。
不过那句‘费了不少精力’倒是戳中她心脏的某一处地方,有些疼。
甬道的尽头处,一匹棕马站立于阳光之下,马背上之人目光远眺,直到眼中的人影消失才收敛了目光。
“王爷,太妃正在宫中等您。”
胡德义上前牵着马鞭,还没靠到就被马头一撞跌倒在地上。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