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灿灿耸肩笑笑,侧过身背对着沈良珺有些心虚,“良珺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休息吧,明儿肯定又要忙上一天。”
沈良珺瞧着背对着她的灿灿,眸子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她并非真的没去,只不过是不愿惊扰到灿灿还有那个男人。那男人虽然身着内官的衣服,可是行为举止大胆,言行之间根本没有半点内官的畏缩感,试问皇宫之中有哪个男人敢如此大胆。
沈良珺扣着手,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感让她恢复理智冷静下来,望着朝着屋子走去的灿灿,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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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里,一人影走进,望着坐在地上靠着柱子打盹的内官静静地没有声音。案桌上的油灯里的火苗像是打了霜焉了下去,只是微微地跳跃着点点橘光,给昏暗的屋子里增添几度光明。
小库子睡得迷迷糊糊,头猛地悬空瞬间醒盹抱住柱子这才避免栽在地上。地上却有着一黑影,小库子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一抬头便看到盛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陛下?”小库子心慌赶紧跪好,“陛陛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盛瑾走到塌边坐下,“朕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可发生什么事情?”
小库子赶忙调整方位,朝着盛瑾跪着,“回陛下,太皇贵妃曾派人来询问过陛下的情况,被奴才给应付了过去。”
“她还记得朕,真是难得。”盛瑾冷哼,目光微垂看向小库子,“等到天亮时再宣张任之,动静最好是能够惊动到摄政王府。”
小库子眼珠子骨碌碌转着猜想陛下此举的用意,“奴才遵旨。”
盛瑾有些疲惫,抬手摸着脑后却见手指上沾上鲜血。
“陛下!”小库子惊恐地从地上爬起,“血血血…陛下哪里受伤了?奴才这就去宣张太医。”
“站住。”盛瑾拿着帕子将手上的血擦掉,“死不了,现在惊动人是想将朕跑出去的事情公之于众吗?”盛瑾抬眸漠然地望着小库子。
小库子耸着肩耷拉着脑袋,“奴才不敢。”
盛瑾起身将帕子丢在桌子上,“你去永巷找一个名叫小春的宫女。”
小库子不解之际忽然想起之前陛下也让他去找过人,不过香囊那东西在宫里面实在是太常见了,所以一直也没有下落,此刻看来这位名叫小春的宫女就是那个香囊的主人,“是,陛下。”
盛瑾勾了勾唇,“如果永巷里找不到此人,那就打听一下六尚院中有没有一个脸上长着红痘子的女人,十四五岁的样子。记住,只能暗中查找不能惊动旁人。”
“奴才遵旨。”小库子应着便缓缓往后退,却想不通为什么陛下会将范围圈定在六尚院中,从永巷到六尚跨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等等。”
小库子连忙止步,小快步走上前。
“那个香囊给朕。”
小库子从袖中掏出香囊,恭敬地递到盛瑾的手中。
“墨绿?”盛瑾见着香囊的颜色不对劲目光扫向小库子。
小库子心头一颤,“回陛下,奴才原本也以为是墨色,可是将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之后便就是这种墨绿色…”
盛瑾端详着香囊挥了挥手,小库子缓缓退了下去。
“缎子倒是不错。只是,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