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握着贤妃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你可怨朕?”
“臣妾不敢。”
男人哄女人的招数无非都是以柔情来攻略,她虽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不过瞧着父亲母亲的样子她也能悟出一二。
每次母亲生气时父亲总是软声哄着,哄着哄着母亲便就消了气。
父亲说,女人永远都抵抗不了男人的花言巧语,因为就像是糖衣炮弹将女人所有的理智全部都给攻垮,最后女人是能乖乖地听男人的话,,依附着男人。
她不想做这样的女人,她希望的是能够有真情实感,而不是虚情假意。
“不敢。”盛瑾握了握贤妃的手,“那就是怨了。怪朕,政事忙起来就疏忽了你的感受。”
“陛下别这么说,臣妾承担不起。陛下忙于政事那是造福于百姓造福于社稷的大事,臣妾一介女流只能默默替陛下分忧,不让陛下分心,又岂来怨陛下之言。”
有时候识大体的女人还是很讨男人关心的。
这是她父亲告诉她的。
“难得爱妃如此深明大义,令朕深感安慰。”盛瑾拉着贤妃的手摩挲了下,发现贤妃的拇指与食指之间有厚厚的茧子,这是经常握笔导致。
早就听闻御使大夫家的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如今看起来但是不像是假的。
“爱妃方才是去了哪里,怎么去了这么的时间。”
盛瑾另一手拿起书看着,似无意间问着。
贤妃何其聪明,当她看到重华宫门口的羽林军时便就猜到了陛下此行前来的意思。
只是,如今宫中还有两个从延禧宫带回来的内官,若是德妃所谋划之事从她这里传了出去,只怕下一次中毒的就不是淑妃而是她了。
贤妃反握住陛下的手,起身拉着陛下。
盛瑾疑惑地望着贤妃,最终还是跟着贤妃一起站起身朝着书桌那里走去。
“陛下,这是今日臣妾新作的丹青。臣妾才疏学浅,还希望陛下不要嫌弃能够指点一二。”
盛瑾低头望去,桌子上平铺着一张白纸,上面用丹青画了四座环绕的山峰,再点上葱葱绿绿的林木,倒有几分磅礴之气。
山中还有一白点。
盛瑾凑近了些才看清原来不是什么白点,而是一只与展翅飞翔的鹤。
盛瑾一顿,看向贤妃,忽然之间就明白了贤妃画中的用意。
“这幅丹青描绘的栩栩如生,找个好一点的画师装裱之后还请爱妃忍痛割爱送给朕可好?”
“臣妾拙作能入陛下慧眼乃是臣妾三生之幸,臣妾必然找画师装裱好之后亲自给陛下送去。”
盛瑾看了看贤妃,点头应下,“如此就有劳爱妃了。今日时辰不早,朕还有公文要处理,爱妃早些休息,朕改日再来。”
“是,臣妾恭送陛下。”
芷箐苑。
诗蕊将门缝关上转身走到苏岚身边。
“主子,陛下走了。”
苏岚点了点头,响起刚刚在主殿之中见着陛下时候的情景。
她一进去陛下就坐在那里看书,烛光摇曳却丝毫不受影响。她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视角来观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