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身子微晃。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是看到一个人影可是当时没有深究没成想竟然是她,他应该早就想到了,应该。
“朕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朕只是、”
“陛下做事自然是有陛下的道理,陛下不用跟奴才解释,奴才只是奴才,受不起。”灿灿听到‘朕’那个字心里面还是不舒服,虽然她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的滋味,这种滋味更加的难受。
盛瑾心头五味杂陈,上前伸手却被灿灿躲过,双手停顿在半空显得那么的寂寥无依。
“你起来。”
盛瑾转身坐在床上。
床是旧床,床上的床褥也不是新的,这一切都是淑妃的手笔,他知道淑妃这是在尽量不惹怒太妃的前提下来讨好他。
“将头抬起来,朕不习惯你这样面对朕。”
望着灿灿颔首低眉毕恭毕敬的模样盛瑾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他更怀念那个敢和他闹敢和他吵的木灿灿。
灿灿缓缓抬了头,神色漠然恭敬。
“不要用这个样子来对着朕!”盛瑾不满,不悦!
灿灿漠然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被人推到了千里之外,那样的疏离感他受不了!
灿灿再次跪下,“陛下息怒,奴才罪该万死。”
盛瑾不停地调整呼吸,这些年他自以为可以将情绪控制隐藏的很好,可是到这个女人面前一切就都白费了,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地被挑起暴露。
“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跟朕说话?”
“陛下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才应该对主子恭敬不能、啊!”
盛瑾一拽将灿灿拉到床上倾身压下。
“陛下!”
灿灿奋力抵住盛瑾,手上的纱布松了开来半悬空挂在手心上。
“朕还以为你会跟朕装到底!”盛瑾对灿灿惊吓表情很是满意,他不喜欢刚才她的那个样子,不像人像根木头。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唔……”
盛瑾堵住那张一张一合的嘴,他讨厌,讨厌从她的嘴里面说出‘奴才’两个字。
全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对他自称‘奴才’唯独她不可以,因为他不准!
“唔……陛下……”
唇上一疼盛瑾吃痛松开,唇齿间全部都是血腥味。
灿灿捂住嘴巴撇头失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捉弄她,她讨厌,讨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这种感觉,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灿灿每哭一声盛瑾的心就揪紧一分,望着那松开的纱布,盛瑾发现灿灿的手指全部都破了皮,手心上都是血。
今天下午淑妃就过来告诉过他,灿灿因为要强跟一帮工匠打赌搬木桩手指都被磨破了。
他不放心便趁夜过来看看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伤的这么厉害。
盛瑾伸手刚触碰到灿灿手指便能感觉到灿灿在发颤,她在害怕他,她是在害怕他。
盛瑾心一沉好像什么东西碎了,疼的厉害。
他原以为她是这世间唯一不怕他的人,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怕他。
停顿在半空的手卷了卷便快速精准地握住灿灿的手腕,灿灿下意识地挣扎。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