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回到尚功院时天色已经晚了,反正她就要走了去冷宫之中待着,如今倒也不在乎这些规矩了。
一进院子灿灿就闻到了饭菜香,深深地吸了一口,肚子果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唉,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灿灿拍着肚子有些无奈。
一整天的晃荡让她明白她差一点忘记了初心,她是被迫来到这个皇宫里的,她现在应该想着的是怎么早些的出宫去,而不是为了两个狗男人伤心颓废。
对,没错,就是两个狗男人!
一个两个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狗男人!
灿灿磨了磨牙,恨不得拎着一把快刀将这两人都砍了才解气。
可是她却不能。
一是杀人犯法,更何况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
二嘛……灿灿想了想初见盛瑾时的样子还有春猎时盛裕延的身手浑身一个哆嗦,算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还是填饱肚子最要紧。”灿灿拍着肚子转身看到来人不禁脸上的笑容僵硬就连后背也僵硬的仿佛被定住一样。
望着神色肃然严厉的妇人,灿灿咽了咽口水弱声弱气行礼:“大人。”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人!”崔尚功明显是动了怒,一声怒斥将屋子里的宫人都惊动地走了出来。
“灿灿、”
闵秀刚要上前就被沈良珺拉住。
“稍安勿躁,看看是什么情况。”
沈良珺的冷静是闵秀最看不惯的地方,因为显得十分的冷漠无情没有半点的人情味。
“跪下!”
崔尚功一声怒斥吓住了在场不少人。
灿灿悻悻跪下,暗道倒霉。今日不用翻看黄历也知道是她流年不顺的日子!
“谁让你自作主张前去寿康宫的!”崔尚功从丁宫正手中接过皮鞭,一声一声一句一句充满着怒气,“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尚功院里还有两重的身份,怎么你的能耐大绣房容不下了是不是,偏偏还要去插手珠房的事,你管的倒是宽!”
话音落,崔尚功一鞭就甩了下去,重重地抽打在灿灿的身上。
灿灿疼的吃痛一声,捂着手臂无意中看到躲在人群里的崔杼。崔杼很明显也看到了她,吓得往后又退了退。
灿灿心头一凉,果然,任何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因为你不知道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这样去做。
“现在好了,太妃怪罪下来,全选宫人减俸半年,这半年你让她们这些人怎么过活!”
崔尚功抬手又是一鞭,灿灿这次很稳,紧咬下唇一动也不动任由崔尚功抽打。
反正她的这身皮已经是千疮百孔,再多几道也不多。
“灿灿、”闵秀实在是看不下去,充了过去跪在灿灿的身边,“大人,大人婢子求你饶了她吧,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大人……”
闵秀连连叩头,手指紧紧拽着崔尚功的衣角。
沈良珺见此纠结一番之后还是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你倒是情深义重,可惜,若是再留她下来恐怕这一院子的人都别想活了!”崔尚功用力一扯将裙角从闵秀手中扯出,“我苦口婆心教导你,你却屡听屡犯,我这尚功院庙小,恐怕容不得你接着留下来,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