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悠悠叹口气,看来她回去的事情还是不能指望这位后知一千年的沈大人。
“这位沈大人很厉害的,天命之女的事情就是他推算出来的。可是到现在谁都没有见过传言中的天命之女,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后背上长凤凰图腾的女子吗?”闵秀满心好奇,歪着头望着灿灿。
灿灿低头笑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谁又能说的准呢。”
望着钦天监离开的方向,灿灿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淑妃娘娘这一次没有因为冷宫的事情牵连,依旧代掌凤印管理六宫,盛宠一直不断。
太妃这个时候叫来钦天监,难保不是为了‘天命之女’的事情。毕竟,如今也只有天命之女才能名正言顺地从淑妃娘娘手中拿走凤印。
这样一来无非就是折断了陛下的一只手臂,如果太妃再将天命之女掌控在手中,那么整个后庭就会是太妃的囊中之物。
如此,陛下所处的境地会越来越艰难。
灿灿微微叹息,忽然想起盛裕延交代下来的事情。
“闵秀,春试是不是快要开始了?”灿灿感觉自己说话的腔调都变得僵硬起来,一颗心如同鼓敲一般,砰砰砰直跳。
闵秀想了想点了点头,“是要开始了,近日里内务府都忙着春试时的菜谱,估摸着也快了。”
“快了……”
灿灿心头一沉,快了的意思是她就不剩多少时间了。可是她与甫微根本就不熟,又怎么能缠住甫微不让他去参加春试的事务。
灿灿只觉得头疼,疼的比戳一戳身上的伤疤还要厉害。
“灿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闵秀见着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去的灿灿担心地问道。
灿灿摇摇头苦笑一声,“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也该去找崔尚功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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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徐嬷嬷带领沈司走进大殿,绕过青铜做的香炉,径直来到了会事堂。
“臣给太妃请安,太妃凤体金安!”
沈司敛着袍子跪下伏身,姿态卑微。
太妃将手中的经书放下,瞧着面前的沈司,正色道:“沈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陛下与哀家!”
沈司诚惶诚恐,“臣冤枉,就是借臣一个胆子,臣也不敢欺骗陛下和太妃啊!”
太妃冷笑,“没有吗?那哀家问你,你所言的‘天命之女’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这难道不是你胡诌出来欺骗陛下和哀家的吗?!”
“太妃明鉴,臣冤枉!”沈司伏身叩地,“此乃天家要紧事,臣怎敢胡言乱语,若臣有半点虚假,太妃这就可以斩了臣的头,要了臣的性命!”
“沈司你是在威胁哀家吗?”太妃眸子一冷,将青柚茶杯放在桌上,“你以为哀家真的不能杀你吗!”
“臣不敢。臣所言绝无半句假话,自当年太妃和先帝从江南将臣带回来授以高官之后,臣每日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对待天家之事必是用了十二分的细心,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沈司情真意切,字字句句还带着颤音,“臣这些年来所做之事皆是为了陛下,为了太妃,为了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