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岚的话,灿灿突然想起当日未进宫时于元香的婢女受罚时于元香是如何隐忍,一个县令之女,身份自然是比不上这京都官家女子的尊贵,隐忍是最要紧的一个本事。可是隐忍却不代表懦弱,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呢。
“苏姐姐说的言重了,于姐姐身处险境自然是要想法子自保的,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说。而且,苏姐姐与于姐姐一同进宫在后宫之中也能相互扶持相互照料,总不会让那些小人再钻了空子。”灿灿宽慰苏岚,替于元香辩解。
说起来,于元香这次的牢狱之灾多半也是因为她,本就是她对不起于元香再先。现在总不能因为人家出于自保而去贬低人家,这种做法令人不齿。
而且于姐姐的性子最是温和谨慎,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也不会就‘咬了人’。
若是这次换做是她,她或许也会这么做。
依靠别人总是不切实际的,在这个皇宫之中还是只能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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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太妃,淑妃娘娘求见。”
太妃在偏殿中,依靠着软榻看着《道德经》,见着走进来的徐嬷嬷,眸子微抬,翻了个页,淡淡道:“让她进来。”
徐嬷嬷应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带着淑妃走了进来。
“臣妾给太妃请安,太妃金安!”
“起来吧,地上凉别冻着你。”太妃并未抬眸,徐嬷嬷闻声上前将淑妃扶了起来。
淑妃望着正在看书的太妃只是在原地站着,并未开口。
太妃久久没有听到动静,眸子微抬瞧着淑妃,“怎么,到哀家这里来练站姿了?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直瞪瞪地望着哀家作甚,哀家可欠你钱?”
淑妃心慌赶忙福身道:“太妃恕罪,臣妾只是见着太妃读书正认真,不敢贸然打扰。”
太妃嗤笑,将手中《道德经》放下,“哀家怎么从你的话语中听出抱怨之意,你是在抱怨哀家冷落了你是吗?”
“臣妾绝无此意。”淑妃跪下,伏身在地。
太妃面色一冷,喝了一口红茶,“也对,如今淑妃可是盛宠不断,哀家这个老婆子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哀家听闻你还去含象殿请了罪,你是在讨好陛下呢,还是在埋怨哀家?”
“臣妾只是心中有愧,臣妾接受凤印以来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半丝的懈怠之意。却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冷宫纵火事件,层层查下来竟然包含了那么多的祸端。臣妾身为管理六宫者,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
淑妃战战兢兢,说的声泪俱下。
太妃手指叩了叩桌子,瞧着地上跪着的淑妃看了徐嬷嬷一眼。
徐嬷嬷上前将淑妃扶起,“娘娘也别往心里去,太妃只是想鞭策娘娘做的更好。”
淑妃颔首抽抽搭搭,“太妃的心意臣妾会永远记在心中,臣妾也必不辜负太妃的教诲。”
太妃揉了揉眉头,“记得就好,哀家乏了,你且退下,日后就将这天天请安改成三日一遍。年纪大了,便就爱清静了。”
“是,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