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彩,派人将锦服送到寿康宫。”崔尚功看向张司彩目光一沉,“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是。”张司彩福身应着,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你们两个赶紧将锦服送到寿康宫去。”
“是。”
两宫人应着便从十字架上取下锦服。
张司彩看了灿灿和沈良珺一眼,微微颔首,“你们两个从今儿起就参加各位主子朝服的绣制,好好干,亏待不了你们。”
“谢张司彩恩典。”
灿灿和沈良珺福身齐声道。
出了秀坊,灿灿才发觉天不知不觉中已经黑了。瞧着走出来的沈良珺,灿灿亲昵地靠了过去挽住沈良珺的手臂,“好良珺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尚功院上下所有人都受到责罚不是。”
沈良珺拎着灯笼,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走进甬道才开口问道:“你当时怎么就能确信我的刺绣手艺能够胜任?如果我不会刺绣或者我的刺绣功夫很差,那你知道会将我们陷入什么境地吗?”
灿灿知道这次沈良珺是生了气,也怪她没有事先商量好就突然拉着沈良珺搅进这趟浑水里。
“其实我也是靠猜的,你有一个贴身的荷包,我无意中看到过,上面的绣功十分的精湛,所以我就赌了一把、”灿灿望着沈良珺,只是灯光太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沈良珺的表情,灿灿握住沈良珺的手,“事实证明我赌对了,良珺你刺绣的本领真好,如果没有你可能不仅是我闵秀尚功院上下所有人都会受到责罚,你是救了我们所有人。”
沈良珺捂住胸口,衣服下是灿灿所说的荷包,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却在夜色下进行了很好的掩藏。
“别再有下次了。”
沈良珺拎着灯笼匆匆往前走去。
灿灿以为沈良珺还在气头上便快步跟了上去,“好,我保证绝没有下次。良珺,今夜是除夕,听说宫中进了杂技团,我们偷偷溜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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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黄帐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直纠人心。
龙榻旁跪着一年过半百的男人,身着官服,问诊把脉。
“张太医,你都把脉了半个时辰,皇帝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
鲍凝瑶眉梢微抬,眼神里蕴含烦意与冷意。
张太医闻言忙地收回手,起身跪到鲍凝瑶的面前,“回禀太皇贵妃,陛下先天身子孱弱,又加上旧疾未出受了寒便就引得咳疾加重,身子元气大大不足,需好生静养切不可忧心忧劳。”
鲍凝瑶蹙着眉头,瞧着黄帐闻着黄帐里的咳嗽声心里烦躁的很,先帝走的早,唯一留下的还是这么一个病秧子,偌大的朝廷难不成就要这样拱手让给别人?不,这绝不行!
“哀家倒是觉得是你无能才会导致皇帝的身子如此孱弱!”
“太皇贵妃明鉴,臣一向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张太医匍匐叩首,聊表忠心。
“咳咳…母后咳咳…”
黄帐内伸出一只手,小库子见此赶紧上前将帐子拢了起来,搀扶着盛瑾坐了起来。
鲍凝瑶见此起身来到床边,“皇帝身子不好有什么话躺着说就行。”鲍凝瑶看了小库子一眼,小库子又将刚要坐起的盛瑾又放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似动作起伏过大,盛瑾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