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秀心一沉,王爷昨夜来过了,为了她,闵秀看向灿灿,心里头滋味复杂。
“你怎么了?”
沈良珺走进来时就见着闵秀在发呆的样子,看上去,心思不宁。
闵秀闻言将药瓶放下,端着水盆就走了出去。
沈良珺见惯了闵秀这样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将闵秀方才放下的药瓶拿了起来。
这药瓶中的药十分的名贵,是皇室之物,昨天还没有,难道是皇帝送来的?
沈良珺望着灿灿,眉心紧锁,暗暗思忖。
只听一声呓语床上的人明显有了醒意,沈良珺快步走上前,见着灿灿眉心紧皱,额头上隐隐冒着细汗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灿灿,灿灿……”沈良珺轻声唤着,灿灿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睫毛一颤一颤,像是蜻蜓的翅膀在轻轻扑动。
见着悠悠转醒的灿灿,沈良珺松了一口气,醒了就说明是熬过来了,就没有了生命之忧。
灿灿感觉自己在无底的深渊之中待了许久,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光没有声音,静的让人可怕,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一丝的温暖包裹着她将她一点一点地带离那个无边无际的黑暗。
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模糊的人影,亮堂的白光,一切又都是熟悉的感觉。
“灿灿,你感觉怎么样?”
灿灿支撑着眼皮,视线渐渐清晰,望着沈良珺担忧的模样探出手搭在沈良珺的手背上,“我没事,别担心……”
一夜的高烧下来,沙哑了嗓子,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你都这个样子了让我怎么能不担心。”沈良珺顺势握住灿灿的手,无意中看到走进来的闵秀,“灿灿你实话跟我说,那个关公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你相识这么长时间,你可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再说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关公像,所以,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是谁给你的?”
闵秀侧身躲在门后,捏紧水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是不是闵秀?”沈良珺故意问道,目光抬起注意到门边露出的衣角。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灿灿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已经受了罚,若是在追查下去牵扯出闵秀那就得不偿失了。
“灿灿,你就是心肠太好,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可是你能替她扛多久?就算这一次你替她扛了,那么下一次下下一次你能替她扛多少次?”
“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扛事!”
灿灿听到闵秀的声音一惊抬头望着站在门边的闵秀,心下有不好的感觉。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不需要别人替我受罚。你放心我不会让灿灿替我受过但这份罪名,我这就去找崔尚功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清楚!”
闵秀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跑了出去。
“闵秀,闵秀……”灿灿身上疼的厉害又没有力气,根本就无法下床拦住闵秀,“良珺你快去将闵秀拉回来,别让她做傻事,快去……”
“好,我去,你别着急。”
沈良珺追了出去,穿着一条小路拦住闵秀。
“站住!”
沈良珺厉声斥责,“你这样子冒然前去不但不会洗清灿灿的罪名反而还会将灿灿推到更加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