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你别吓我,我胆小,我可是听说先帝的惠妃就是在这里离奇死亡的,身首异处…”
“该不会是闹鬼吧?”
众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行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头领心里也发怵看向一旁的墙壁,墙壁后面的甬道就是当初惠妃死的地方,十分的怪异尤其是到了晚上格外的阴森,所以他们巡逻都尽量的绕开这里。
“只不过是风声,有什么好怕的,继续巡逻!”头领斥道,带头继续走着。
听着墙壁后面渐渐没了声,盛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刚想松手起身却觉裆下被猛地一顶,疼的盛瑾发出一声闷哼,虽是大雪天,可是额头上还是冒了汗。
灿灿顺势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起身,扒拉扒拉身上雪,抬脚就朝着地上男人踹了一脚,“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下次再随便砸人打人脸,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灿灿解了气,便三十六计走为上。
“朕…朕要杀了你!”盛瑾躬着身躺在地上,裆下疼痛让他下身动弹不得,只有一双拳头越握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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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越下越大,灿灿冒雪而行,时不时地往手心里哈着气捂着早就冻得没有感觉的耳朵,宫院很大却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本以为选秀落选之后能够出宫,却没有想到太皇贵妃一道口谕下来又将她们这些落选的官女子留在宫中以充实后宫所需,说好听点是女官,说直白了就是伺候人的奴才。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耍那小机灵吃莲子过敏,现在倒好,脸上长满了痘痘还没出得了宫,还被丢进了水深火热的尚功院里。
灿灿觉得前路一片黑暗,隐隐约约却有橘黄色光团,灿灿回过神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确实有光朝着她靠近并不是她的幻觉。
这大雪纷飞的深夜恐怕只有巡逻的羽林军才会打着灯笼四处走动,灿灿想着便往旁边高墙靠了靠,她不想招惹羽林军,更不想接受审问,毕竟被人以长的丑为借口派来清扫西南甬道的雪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更何况,不久之前她打了一个混蛋,虽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过大半夜的翻墙头准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哪个偷东西的内官。
灿灿缩了缩脖子,堵住了领口不让风雪灌进来,却见着橘黄色灯光到了她的面前。灿灿一愣抬起头,“良珺?怎么是你!”灿灿见着站在面前的沈良珺又惊又喜,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检查沈良珺的身上,“良珺,是不是她们为难你了?将你也赶出来了?”
“没有,灿灿。”沈良珺握住灿灿的手,“我是不放心你,所以趁着她们都睡着了出来找你。”
沈良珺的手凉凉的灿灿的心却是暖暖的,灿灿反握住沈良珺的手,轻轻地搓着哈着气,“其实你不用来找我的,等到天亮了我自己就回去了。”
她与沈良珺相处不过三天,却因为同样被人排挤才会走近彼此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