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沈良珺望着一意孤行走上前的灿灿心中有些不满,灿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的热心不知道收敛锋芒。
“张司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张司彩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闵秀紧紧地拽着张司彩的裙角,眼泪晕染了脸上的胭脂,显得狼狈邋遢。
“救你?那谁来救她们!”张司彩指着两旁的宫女眼睛却瞪着闵秀,“你不想死?她们当中有谁想死吗!就因为你的失误很有可能就会搭上尚功院上下所有人的性命,你现在还有脸来求我救你,你早干什么去了!”
张司彩抬脚将闵秀踹开,闵秀吃痛一声趴在地上。
“张司彩。”
灿灿从宫女中挤了出来朝着张司彩福身。
“你?”张司彩望着走上前的木灿灿神情不悦,因为白薇一事心存芥蒂,若今儿是白薇来取锦服断然不会发生这等事故,“你过来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
面对张司彩的质问灿灿干脆敛裙跪在地上,“张司彩息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责骂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补救锦服,离除夕宴还有五个时辰,留给我们得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锦服都被扯坏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有补救的办法?”
“就是,我看她就是想出风头,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真是自不量力!”
“没错没错。”
“…”
沈良珺站在最后见着宫女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样子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灿灿这是拿她们尚功院所有人的人头在赌。
张司彩竖起手,宫女们见此噤了声,秀坊里又安静下来。
“你有办法补救?”张司彩狐疑地望着木灿灿,木灿灿的身份她多多少少也听说一些,苏州织造的女儿虽然刺绣功夫不错,但是这修补可是一项技术活,若没有能工巧匠的本领,是不可能修补的完美无瑕。
灿灿抬头看向张司彩斩钉截铁道:“有!”
张司彩倒是被木灿灿笃定的语气惊了一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木灿灿的身上,狐疑,鄙夷,不屑…
唯有一道目光最独特,那是闵秀炙热的目光,像是将自己所有的赌注全部都压在了灿灿的身上。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补救好了那就什么事情没有,可是你要是补救不好你这脑袋就要挪动位置了。”张司彩双眼微眯,其实她也是在赌,现在的情况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灿灿匍匐叩首,“若出了事情,我愿承担所有的责任。”
“好!”张司彩松了口,看向身旁的宫女,宫女明了端着托盘走到木灿灿的面前。
灿灿起身将锦服拿起这才发现锦服扯出来的口子并不是完整布料上的,而是将原本衔接在一块的两块布料又重新撕扯了开来,上面绣着的花团锦簇也因为这道口子而被扯断了线乱了版图,修复成原版图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补救。
张司彩望着木灿灿蹙眉头的样子,冷声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权当你是年轻气盛不懂事。”
灿灿大脑快速转动着,灵光一闪喜上眉梢,“我不会反悔,我说过的话依旧兑现。”
张司彩倒是没有想到木灿灿会这么执着,不由得多打量她几眼。